但為了活下去,瓶兒也只能依靠她,甚至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吧。
也許這需要瓶兒一生去治愈,或許一生都治愈不了。
旁邊的小丫頭四肢健全,她原本就是被父母賣出去的,無憂洞的人打算把她轉手賣給妓院。
這在當時是很常見的情況。
她開心地吃著面條,滋滋地喝著羊肉湯,然后揚起頭,翹起臉,問趙駿道“知司叔叔,我們以后天天都有飯吃嗎”
“嗯。”
趙駿笑了笑道“會的。”
“以后不會再有壞人把囡囡抓走吧。”
“不會的,不過現在確實有一些更壞的人,他們不想讓囡囡過得好。”
“為什么”
囡囡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委屈起來,像是要哭“是囡囡做得不好嗎”
“不是。”
趙駿又摸了摸囡囡的腦袋,望向遠處皇城的方向“是他們的心,本來就是壞的,不過囡囡放心,知司叔叔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有些人。
當了官,頭就抬到了天上去。
自己以為高高在上,身份金貴,已經與普通人云泥之別,早就看不到底層的悲哀。
這種人,其實最可悲,因為他們永遠都活不在人民心里。
早朝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先是處理各地的公務,將國家大事做好。
接著又是匯報一些另外的事情,比如哪里受災了,哪里地方官員任免,以及邊境動向之類。
等到各種各樣的國事處理得差不多,按照正常程序,該宣布散朝的時候。
監察御史行里楊若云便站出來道“陛下,臣有奏”
“何事”
趙禎問。
楊若云說道“太祖云,刑不上大夫。臣想問,陛下是否要違背祖制”
開始了。
滿朝官員頓時精神一振。
趙禎的面沉如水,說道“朕如何違背祖制了”
楊若云道“馬元與馬仲甫皆是科舉入仕,進士出身,二人并無大過,皇城司卻抄家拿人。據聞司吏殘酷,猶如前唐酷吏,對他們施以毒打之刑,陛下豈不是違背了祖制”
“不錯”
監察御史劉文采也站出來說道“陛下素以仁厚,萬不能行酷吏之事。還請陛下裁撤皇城司,放歸馬元與馬仲甫,以安眾心。”
“請陛下三思”
接著又有好幾個御史站出來為二馬求情。
唯獨知諫院富弼說道“馬元與馬仲甫罪證確鑿,雖刑不上大夫,卻也不能就此放歸,臣以為當流放。”
“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