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駿也就暫時相信他這份心。
二人告別。
宮門外已經有馬車在等著。
江大郎、黃三郎等皇城司精銳探子跟在馬車左右。
狄青走后,護衛隊力量并沒有削弱,而是增加了一百多人。
這樣明面上的保鏢護衛就有二百多眾,然后身后還跟著數百名暗探。
最夸張的是,趙禎實在擔心趙駿安危,因此調撥了兩營精銳騎兵,隨從跟在身后。
兩營就是一千人。
看著是少,問題是不可能有幾千上萬人跟在趙駿身邊。
糧草怎么辦
輜重怎么辦
他如果輕裝簡行,大部隊就會給地方造成負擔。如果帶大批糧草,那估計走完淮南、浙江、廣州、四川等地,得花好幾年時間了。
所以一千人足以。
畢竟趙駿還有調動地方廂軍的權力,至少在大宋國內肯定是暢通無阻。
馬車緩緩駛向了南城,過保康門,就到了三尸廟。
這里也有個汴河碼頭。
此刻碼頭上停了一艘漕船,漕船是運輸船,載重最高能達到一百五十多噸。
不過那是大漕船,趙駿用的是中等型號,載重在七十多噸的樣子,裝下二百多人以及他們的輜重行禮綽綽有余。
至于暗察以及騎兵們,他們分別自己租船只跟著,以及走陸路拉著糧草輜重到約定的地方匯合。
碼頭邊已經是人山人海。
趙駿的車隊過來之后,附近的人都好奇,這是哪家大人物,如此大的陣仗。
但因為的馬車被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所以百姓們也不知道情況。
等到了碼頭上,官府已經將趙駿的船只外圍區域給清場,不允許周圍的百姓和工人湊近過來看熱鬧。
趙駿下了馬車,碼頭上呂夷簡、王曾等人已經在等著他。
見到他過來,眾人迎了上去。
趙駿笑道“其實該交代的我也交代給你們了,有什么好送的”
“該送還是得送一送。”
晏殊走過來,笑著說道“不然免得你在路上埋怨我們,你離京我們都不過來。”
“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趙駿隨口說道。
“你現在是這么說,路上胡思亂想怎么辦”
晏殊聳聳肩“該有的禮數得周道。”
“好吧。”
趙駿撓撓頭。
老呂頭手里端著個木盒,說道“漢龍,你離京我也沒什么好送的,若是到了壽州,這有我親筆書信以及我的玉佩信物,找我的弟弟呂宗簡,任何事情他都能為你辦妥。”
“哦”
趙駿狐疑地看向老呂道“我去淮南可沒安好心,是去視察災區情況的,萬一那邊有什么貪官污吏被我逮住,跟你呂家有牽連,你就不怕我把你呂家端了”
呂夷簡笑道“這你大可放心,呂家自我祖父始,三代為官,錢財來路都正,是我祖父積累,伯父壯大,倒不至于貪墨那點銀錢。”
后世有句話叫“你憑什么認為你十年寒窗,抵得過我三代從商”
呂家就不是十年寒窗,而是三代寒窗苦讀,并且還是兩代宰相,年年拿著兩三萬貫的俸祿,加之代代經商,不僅權傾朝野,還富可敵國。
那什么三代從商跟呂家比起來,就跟騾馬與貴族之間的區別。
至少史料當中,確實沒有任何呂家貪污的記載,倒是記載他們家特別有錢,吃雞舌頭每天要殺一百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