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答。
郭承佑一時大怒,看著趙駿的方向道“劉彬,見到本知州,還不出來迎接”
他的態度很不客氣。
趙駿報的潁州指揮使,是地方禁軍頭目,郭承佑手底下就有好幾個,分別是廂軍的都指揮使以及禁軍的都指揮使,在他面前還真就是小官而已。
但趙駿在人堆里打了個哈欠,從腰間取出腰牌遞給黃三郎道“去,把他的地方廂軍軍權拿過來”
“是”
黃三郎取了腰牌,然后從懷里掏出一道詔令,走出去高喝道“亳州廂軍接旨”
一瞬間整個場上都是一片寂靜。
黃三郎走到對面廂軍和禁軍面前,理都不理郭承佑,把手中的絲綢詔令高高舉起來,怒視諸多廂軍道“爾等要造反嗎這是天子詔令”
不管真假,在這一剎那亳州廂軍和禁軍們都慌了,連忙把手中的武器收了回來,一旁郭承佑都目瞪口呆,不敢有所動作。
黃三郎見此情形,這才滿意地打開手中的詔書道“宋授政制院知院、宋國公趙駿敕。制曰宋國公趙駿奉詔巡視天下,地方廂軍、禁軍,一律聽從調遣,凡有事狀,具名以聞,特敕”
“宋宋國公政制院知院”
郭承佑張大了嘴巴。
黃三郎又掏出趙駿的腰牌道“政制院知院令在此,所有人,即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官家臨行前下詔,但有傷到知院分毫者,滅其族。聽到沒有,今天誰敢傷知院一根汗毛,你們這里所有人,都滅九族”
“叮叮叮叮叮叮”
各種武器被扔在地上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不是這些人攝于趙駿威勢,而是此刻城外的騎兵隊伍也殺了進來,清一色大宋神武禁軍甲胄。
禁軍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禁軍連鎧甲都沒有,武器裝備很差。
而有些禁軍不僅全副武裝,身上的甲胄一套要58貫,甚至還配備了戰馬,強弓勁弩,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趙駿的護衛除了船上的二百多名皇城司禁衛以外,又有神武衛兩營,一營八百人,都是步卒。另外一營是騎兵,有三百多人,而且還是禁軍中最精銳的那一批。
三百多騎兵穿著最好的戰甲,拿著最好的兵器包圍過來,別說亳州那些戰斗意志不高的廂軍,就連比他們稍微強一點的亳州禁軍,也都發憷。
這下即便圣旨沒出來,大家都不敢質疑趙駿的身份了。
幾個廂軍都指揮使和亳州指揮使,連忙聽從指令,把武器裝備扔下。
在黃三郎的呵斥以及周圍趙駿護衛禁軍的威逼之中,士兵們一個個蹲在地上抱頭不敢動彈。
很快趙駿的親衛就沖上來給他們繳械。
趙駿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一晚上搞來搞去,真是又累又困。
原本以為要睡一覺,然后等運河那邊疏通了,自己坐船,軍隊押著一干犯人和罪證去譙縣處理郭承佑,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郭知州,一大早,帶著那么多軍隊,氣勢洶洶地過來找本知院。”
趙駿走到近前,抬起頭看向馬背上的郭承佑,笑著說道“你這是打算造反呢還是打算謀害上官啊”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讓郭承佑當時心驚膽戰,但忽然想起自己后臺,便鎮定心神,說道“原來是知院,不知道知院光臨亳州,下官未能迎接,請知院海涵。下官是聽酂縣縣令說酂縣有兵匪作亂,這才領兵前來平亂。”
“哦”
趙駿掃視了眼地上那些蹲著的廂軍和禁軍道“你沒有樞密院的調兵手令和虎符,誰給伱的膽子調動那么多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