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綬說道。
“畫”
呂夷簡這才打開文書,先粗略看了眼內容,隨后又展開了那副世界名畫。
就看到趙駿威嚴地坐在堂上,堂上還掛著明鏡高懸。
他前面的桌子右側擺著一摞摞公文,旁邊列著幾個小字郭承佑犯罪證據。
桌子中間則有一張攤開的信,字太小看不清楚這信的內容,但在這幅畫的上面有幾個大字官家在求情。
“什么意思”
呂夷簡年紀大了,反應思維跟不上了,第一時間就納悶道“這畫想說明什么”
晏殊湊了過來掃了兩眼,隨后說道“這是在嘲笑我們吧。”
“哪里嘲笑了這里面也沒有官家啊。”
呂夷簡還是不解。
晏殊就指著那些罪證說道“這是什么”
“郭承佑犯罪證據”
“那么郭承佑是不是一個貪刻之徒”
“自然是。”
“桌子上的信是什么呢”
“信”
呂夷簡有些老花眼,俯下身還是沒看明白,問道“這跟官家有什么關系”
“這信就是官家給漢龍寫的求情信。”
晏殊回答道“官家在給一位貪刻之徒求情,這不是在嘲笑我們嗎”
眾人這才回過味來。
這玩意兒跟大宋笑話如出一轍,都是那種初聽不知其中意,細思之后才能明白的東西。
一個大貪官,草菅人命的大奸逆。有清官抓到了對方的犯罪證據,要將他繩之以法。可這個清官的桌子上,卻出現了皇帝為這名大奸逆求情的信件。
本應該痛恨貪官污吏的皇帝卻在保護包庇貪官污吏,這不是諷刺是什么
“感覺好像不是在嘲笑我們,而是在嘲笑官家”
王隨小聲地說了一句。
呂夷簡就義正言辭地說道“政制院代表的是官家的臉面,即便是在嘲笑官家,同樣也是在嘲笑政制院。”
眾人腹誹了一句,要不你呂夷簡能當大官呢,這場面話說得真漂亮。
“算了,漢龍罵就罵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曾聳聳肩道“只是這畫要不要給官家看”
“別給官家看了吧。”
王隨說道“官家若是看了,豈不是很不高興”
“漢龍要是知道我們把這畫扣下來,沒有給官家看,你猜他會不會更不高興”
晏殊反問道“現在的情況是,若給官家看,官家心里不舒服。但不給官家看,得罪了漢龍,大家以后誰也別想安生。”
眾人一聽這話就麻了。
趙駿現在是小霸王,誰也惹不起他。
把他惹急了罵他們一頓都是輕的,真要擺爛了,那才叫糟糕。
所以面對趙駿,簡直比以前面對官家還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