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去年開始,海運貿易增長額就大幅度增長。
光廣州和泉州收入就達到了三百余萬貫,與日本之間年貿易額更是暴增至四千萬兩白銀,是原來的八倍,也為朝廷帶來了大概四百多萬兩白銀的收入。
這樣再算上其它市舶司港口,慶歷二年一年海運貿易基本上有了接近千萬貫的收入,達到了歷史上南宋時期最高水平。
而且南宋沒有加深與中亞的溝通,也沒有發現日本白銀礦,一千萬貫收入就是極限。
現在可不是極限,隨著貿易量增大,每年進出口上億貫,光抽稅就能達到一兩千萬貫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此可以說現在的海洋貿易蒸蒸日上,未來可期。
而除了海貿以外,路上絲綢之路、茶馬古道以及遼宋、夏宋貿易同樣暴增,去年光遼國就從大宋進口了八十萬斤硫磺。
由于大宋在濟州島和對馬島設立貿易中轉站,又鼓勵商人多前往日本貿易,大宋的書籍、工藝品、瓷器、茶葉在日本都快搶瘋了。
日本的硫磺、銅、鐵也快被大宋商人搶瘋了。
然后大宋商人干脆也不回宋國,在濟州島報備和補充了水與食物,直接駛向山東的密州市舶司,又在密州市舶司報備和補充了物資之后,拉到了乾符縣。
乾符縣也就是后世河北黃驊市,大宋在這里設置了港口,主要是用于與東北女真以及遼國之間的大宗貿易。
大宋商人把從日本帶來的硫磺運到這里,再走陸路北上運到遼宋邊境泥沽寨,大概是后世天津市一帶,于雙方邊境互市地區,全都賣給了遼國。
這中間商賺得是盆滿缽滿,幾乎是直接從日本產出,打上宋國的標簽,拉到遼國邊境去販賣。
在這種情況下,大宋國內的農業和經濟可以說是迅速好轉,經濟流通爆發式地增長,雖然審計局還沒有給出增長數據,但光看稅收就能明白商業增長有多快。
如此一來,大宋今年的秋稅就達到了3900萬貫,比今年的夏稅還要高200多萬貫,總稅收約為7600萬貫。
這個數字跟去年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少了約2500萬貫,跟前幾年比起來,更是少了大概三千多萬貫。
因為從景佑四年開始,趙駿就一直在為朝廷搞創收。
打擊貪腐、沒收貪官污吏的全部財產、售賣國有資產、改革茶山、鹽場等等。
特別是在后兩者上,大量茶山、鹽場私人化,讓私商大量參股,杜絕以前國營榷場上下其手的貪腐行為,每年都給朝廷帶去一千多萬貫的收入。
但在全國農業稅降低了三分之二的情況下,這顯然已經是大大超出了預期。
趙駿最開始設想的五大貿易路線算是開始發力,今年總外貿收入約為2700萬貫,海洋貿易接近南宋巔峰水平的1000萬貫,陸地貿易達到了1700萬貫,增長可謂是喜人。
國內商業雖然改制,造成更容易偷稅漏稅,可架不住稅軍兇猛。朝廷調集地方廂軍以及禁軍,全國約二十余萬人,加上十多萬皇城司聯合組成執法部隊。
幾乎每個縣的縣衙、國稅局、御史司都嚴抓稅收,一旦抓住偷稅漏稅,輕則沒收貨物,并且罰款一定金額。重則沒收全部財產,還有牢獄之災。
一時間商人們風聲鶴唳,除了少數鋌而走險的以外,絕大多數商人都老實交稅,成為了光榮的納稅人。
事實上趙駿這個時候都想把罪犯全都流放到臺灣去,以此對臺灣進行開拓。
雖然從三國東吳開始,我國就已經涉足臺灣。
奈何當時臺灣瘴氣叢生,又森林茂密,需要大量人手砍伐樹木,開拓平原才能漸漸適合人類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