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簽字之后恰好杜衍、鄭戩、富弼、曹修等人把調查報告送了上來。
趙駿看過之后,嗤笑道“雖然以前我就親自辦理了天子腳下的無憂洞、鬼樊樓等黑惡勢力,但我以為大規模已經被掃除,卻沒想到短短幾年吶,就又開始滋生了。”
說著他把手中的文書簽字,示意抓獲的大概一千余人黑惡勢力團伙全部死刑處決,隨后抬起頭看向富弼道“他們的火器是哪里來的”
“是偷的。”
富弼苦笑道“朝廷以前不是在城北郊區有火器軍營地嗎當時管理沒那么嚴格,并非統一鎖在軍械庫,而是按照班為單位鎖在班務室中,被他們偷走了十多支火槍,五百多發子彈。”
“責任人呢”
趙駿皺起眉頭,東西被偷了肯定有責任的,首先是營地戒備不嚴,居然讓人偷到軍營里來。其次是槍被偷了這么大事,居然沒有上報。
富弼說道“已經抓住了,那三個班的士兵上報給了營指揮使,可指揮使害怕擔責,就隱瞞了下來,火器上報損壞。原本損壞的槍支是要交回后勤處的,但他賄賂了軍需官,就這么瞞了過去。”
“哼,這等欺上瞞下,造成如此嚴重后果之輩,死不足惜”
趙駿冷哼一聲,隨即想了想就又說道“士兵既然上報了那就不是他們的責任,軍營的防備松散,涉事人員一律清退。至于欺上瞞下的軍官,軍法處置。”
“是。”
富弼應了一聲。
“本地皇城司視而不見,要他們何用封丘縣皇城司上到指揮使下到司衛,全都給我以玩忽職守罪下獄論處”
趙駿又道。
“是。”
曹修忙不迭應下。
“還有京北巡查的御史,降三級。”
“是。”
“京畿路的問題在于地方縣直屬于朝廷,上面沒有州衙監督,而開封府又管不到他們,這中間就缺失了一層監管,這是我與政制院的疏忽。”
趙駿雙手揉搓者太陽穴說道“此事我以后會重新勘定京畿路各縣監管職責,務必做到監管到位,你們走吧。”
“是。”
幾個人便離開了政制院。
等他們走后沒多久,就是今年最后一次政制院常例會議了。
其實該說的基本上都已經說完了。
這次會議也就是說一些年關到來的瑣事,比如今年的汴梁盛會,皇宮聚餐,百官福利之類的東西。
會議室內大家將瑣事說得差不多,呂夷簡四下掃視,說道“大家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今年的年底安排就這樣,應該可以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