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齊說道:“按理來說,一州一半就行,但公文里說,吉州那邊易開采,不少都是露天礦,很容易把山腹挖空將虔州的礦也挖走。而虔州那邊不易開采,不過卻發現了伴生金礦,從山里河中流出。虔州擔心吉州把他們的礦挖了,吉州則說反正虔州方向挖不了,還不如讓他們開設冶煉廠。”
說著他又道:“若是以前還好,朝廷統一安排,設立銅鐵監自行冶煉。但現在朝廷新政,鼓勵地方州、路設立州營、路營國企,地方上發現的礦產可以由地方自主經營,以發展地方經濟,現在這個政績擺在那里,兩邊誰也不相讓。我們又缺乏相關工業經驗,怎么分配,如何分配,也確實難以做出決斷。”
“唔”
晏殊在趙駿走后,儼然已經取代呂夷簡成為政制院做決定的人。
但問題一個比一個麻煩。
有涉及國外內戰的,有涉及海外探索的,有涉及它國駐軍的,還有涉及工業發展。
這些問題可以說是個個棘手。
倒不是說宰相們無用,而是他們更擅長解決國內問題,海外和工業問題很多東西都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
“漢龍現在到哪了?”
晏殊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他環顧四周道:“前幾日是不是說已經到江浙了?”
“嗯,漢龍三月出發,六月在燕云處理了當地世家的問題,然后從河東路南下,陸續視察了河北、河南、山東、淮南等地。”
宋綬說道:“算算日子,現在差不多應該快到江浙。”
說著他又笑道:“漢龍還說今年過年想再去湖南老家看看,但在路上耽擱了太長時間,聽說殺了不少人,眼下都十一月下旬,再過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估計最多到江南西路,想在年前到湖南怕是去不成了。”
“那不趕巧了嗎?”
晏殊笑道:“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南方,發急文給漢龍吧。他知道怎么處理。”
“又把事情推給他嗎?”
“那能怎么辦?這里面涉及到國外的情況,屬于我們的知識盲區啊,畢竟咱們大宋什么時候處理過國外的事務?”
“這倒也是。”
一旁蔡齊搖搖頭道:“漢龍雖然不在汴梁,可汴梁卻離不開他啊,什么時候早點回來哦,我們也能清閑點。”
“好了,趕緊趁著進奏院還沒下值,立即去辦吧,五百里加急,省得又拖到明天。”
“嗯。”
眾人點點頭,只能這么辦了。
而此刻遠在江浙,剛剛進入江浙就在調查一起國營鹽場貪腐案的趙駿,卻是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正是十一月下旬,江浙雖未下雪,但卻暴雨連綿,天空仿佛都是陰沉沉一片。
他站在鹽場上,目光冰冷地盯著那些已經被綁縛刑場的貪腐人員,這里面有管鹽業的官員,有負責經營的國營老總,還有與他們勾結的相關人士。
上次他在江浙處理鹽業貪腐的問題,已經是慶歷元年的事情了,當時還是負責鹽業經營的柳永向他舉報的問題。
僅僅九年過去,蛀蟲再次叢生。
“大宋沒我要散啊。”
趙駿看著遠處刑場,輕輕拍案道:“殺!”
頃刻間,大量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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