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年輕人頓時感到壓力巨大,頂不住李銘銳利的目光。
身體動作的僵硬不自然,別說李銘手下的三個保衛干事,即使是旁觀的車間主任等人也察覺到年輕人的不對勁。
七車間的人不知道保衛科之前做了什么調查,找到人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對的,就是效率有些出乎意料的高。
治安股范家文三人是再次被震撼。什么偵查調查都沒有,李銘直接就抓到了寫匿名信的人。
他們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事情回去跟保衛科的同僚講,估計還真沒人信,一堆人可能還會笑話他們吹牛吹過頭了。
范家文看了李銘一眼,得到允許,開口道“小子,我們是廠保衛科的,跟我們走吧”
年輕人慌亂道“我才不去保衛科舉報信又不是我寫的,那字跡都不是我的。”
李方勝笑道“我們說了是你寫的舉報信嗎有說字跡是你的嗎”
楊大奎也樂了“這種不打自招的,還是蠻少見的。你這還不如中午的時候直接到保衛科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你現在這樣子不算自首”
車間主任嘆氣道“唉。卜豐,你去保衛科一趟吧,好好配合他們的調查,坦白從寬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問題不大。”
卜豐不服道“你們不去調查舉報的內容,怎么反而查舉報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李銘不屑的說道“因為你是誣告陷害啊連你這樣躲在陰暗角落的小老鼠,我都能抓出來有什么舉報內容是我查不出來的”
卜豐頓時一愣。其他人一聽貌似好有道理。
李銘當然懂得要占領道德的制高點,說道“你這種背后潑臟水搞誣陷的人,是最最可惡的。今天被誣陷的人是秦淮茹劉海中,明天可以是車間辦事員,后天可以是車間主任,同樣可以是車間里的任何一個人。”
李銘稍微停頓了一下,他還指望有人能響應一下,結果沒一個人配合,這群大老粗覺悟不夠,指望不上。
卜豐倒是開始辯解“我哪有,我只是正常的向廠里反映我了解到的異常情況。”
李銘不管卜豐說的,繼續灌輸道“這樣的誣陷會讓車間里人人自危,嚴重打擊大家的勞動積極性,自然也就耽誤了車間生產。所以他這種誣陷行為是一種破壞生產的行為是一種反愅命的行為”不上崗上線,處罰就不會嚴厲。
還是愛拍馬屁的楊大奎首先反應過來,鼓掌道“說得對”
車間主任等人這才跟上鼓掌,附和。
卜豐著急辯解道“我沒有,我不是,你們別想污蔑我”
“現在是誰污蔑誰我想大伙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心里都有桿秤,心中自會評這個理。”
李銘沒說什么高大上的話,都是設身處地替七車間的人著想,很是引起了車間工人的共鳴。
他掃視四周的工人,說道“不管是實名的還是匿名的,我們保衛科歡迎任何有憑有據的舉報。”
他又手指卜豐,說道“對于這種惡意胡編亂造陷害工友的人,我們也會嚴厲打擊帶走”
李方勝、楊大奎立馬想上前控制住卜豐。
卜豐揮舞手中工具還想抵抗。
李銘一個健步一巴掌把卜豐扇到地上了。
李方勝、楊大奎一左一右上前控制住了卜豐。范家文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截繩子,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