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苦惱道“東邊很快就是大路,然后又有好多小路,我連走了幾條路都沒見到。”
“我往北邊也是這樣。希望躍民那里能找到。”鄭桐說著他自己都不信的安慰話。
袁軍同樣覺得希望不大,“怎么這么倒霉”
鄭桐忽然想到個辦法,“你說,我們去找那個李銘幫忙怎么樣”
“人家憑什么幫咱”
“試一試,要是人家愿意幫忙呢你想一想你的鍋”
袁軍還有些拉不下臉,“要不你去問問。我在這等躍民,他回來沒看到咱們兩個也不好。”
鄭桐答應道“也行,我去試試。”
李銘幾人都快要吃完了,看到去而復返的鄭桐。
羅蕓嘀咕道“那人怎么又來了”
張海洋估摸著說道“可能是來借鹽巴什么的吧”
李銘心知肚明,胡扯道“要是來借東西,那就借給人家。”
“沒問題。”張海洋也是很爽快的人,今天的東西都是他帶來的。
鄭桐趕到近前,把自己三人的遭遇簡單描述了下,然后請求道“我就厚著臉皮來你們這求助了。”
李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郊區的激情犯罪是最難偵破的一類案件。”
“特別是你們的翻找,已經把現場痕跡破壞了,再加上你們已經追了沒追上,基本是沒希望了。”
“假如你們當時沒有仔細翻找,而是保護好案發現場,治安分局的偵查員能用技術手段找出腳印、指紋這些證據。”
“現場亂了之后,這些證據就不好辦了,即使能找到也不好排除是不是之前在那停留的人所遺留。”
嘴上一堆大道理,把眾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實際是他自己動手把東西收走了,一個小小的懲罰。
張海洋直言道“嗐就是保護好了現場,也沒有治安員來破案子。現在都在學習班學習呢。”
“哥們,你自認倒霉吧。”
鄭桐這么積極并不是為了他自己,“我倒是沒損失什么,一個袋子兩顆白菜而已。”
“我兄弟的鐵鍋才是麻煩,他本來就沒錢吃飯了,這么一口鍋要好幾塊錢呢。”
聽到這里,周曉白開口求情道“小銘,要不你幫他們找找”
李銘柔聲說道“剛才張海洋說過了,現在沒剩幾個治安員在上班的了,積壓了一堆案子沒查。”
“對他們的遭遇,咱們深表同情,但是有心無力。”
羅蕓在旁說道“曉白,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么,搶錢的案子都沒抓到人呢。”
“大幾千塊的案件都沒工夫,他們這個才幾塊錢,治安所也就在本子上登記一下。”
此時事實的確如此。
鄭桐失望而回,鐘躍民也回來了。
沒等倆位同伴問起,鄭桐開口說道“現在治安局沒人查案子,李銘說他有心無力。”
聽完鄭桐仔仔細細的轉述,鐘躍民郁悶道“咱們拿小偷沒轍了”
鄭桐小聲嘟囔道“愅委會的王占英懷疑袁軍投ブ彌卸崠止πすΦ孛了他自己家的東西,也是拿袁軍沒轍。”
袁軍辯解道“咱們的不一樣,我拿的我自己家的。”
類似王主任那種的講道理、講證據的人,這時候都是容易被糊弄的。
遇到不講道理的那種,懷疑是你,不是你也是你,鞭子棍棒先揍一頓再說。
大多數的時候,講道理的人都是吃虧的,蠻橫無賴的人占便宜。
對李銘幾人而言,一個小插曲,他們很快收拾干凈回城了。
李銘還要回軋鋼廠去應對即將上任的愅委會主任。
李懷德升職去冶金部,外調了一名叫蔚建業的蔚主任到紅星軋鋼廠。
傳聞,是因為有人寫了舉報信說軋鋼廠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上面才安排了蔚主任來主持工作。
采購三科辦公室,已經多掛了個新牌子。
陳國棟科長的副主任沒有運作成,農副業辦公室還是順利的成立了。
“李主任和我說,他懷疑是原來楊廠長那一伙人寫的舉報信。”
李銘疑問道“他們是想借助外力來翻身”
陳科長回應道“很有可能是這樣。”
李銘很是狂傲的說道“白日做夢只要我在軋鋼廠一天,誰也別想翻天”
軋鋼廠目前的情況,陳科長不覺得李銘說的話會過分,“李主任也是這樣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