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可”
褚玉念急切的想解釋，卻被張初九一言打斷“開車”
褚玉念渾身一顫，貝齒咬破朱唇，明眸暗下，卻是就此沉默，順從的啟動了車子
銅雀飛機場。
車子停下。
張初九說“來，身份證給我，我幫你們買票”
片刻的僵持后，褚玉念默默的從隨身小包里掏出身份證。
后座，忠伯已醒了多時，
卻似一尊雕像，身不能動，口無法言。
雖是老眼卻未昏花，瞳孔澄明，充斥著驚恐與屈辱
老臉通紅，好似便秘
突然他的眼珠子動了一下，然后開始亂轉。
手指微顫，他發現自己能動了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爆起，周身爆出無數血點，身子徒然縮水
一拳轟出，血色氣流渦旋，形成凜冽勁氣，帶著一種純粹的慘烈氣息
這一拳帶著屈辱，殺意十足
這一拳是向死而生，他拼盡了全力
這一拳蘊含死志，帶著同歸于盡的決心
對此，張初九都未回頭，只是朝后輕輕一揮，好似在趕一頭煩人的蒼蠅。
再看忠伯，嗯，已經沒了
一根毛都沒剩
“你殺了他”
褚玉念抓緊了大腿，瞳孔收縮，有點傷心，驚駭異常
張初九說“不然嘞”
那種平淡的回答，淡漠的語氣，讓褚玉念剎那僵住
無邊的恐懼將她包裹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忠伯的死，讓她認清了現實，他不是在說笑
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同時從心底冒出的疑問
“爺爺能做到嗎”
她再次問自己。
答案，她不敢想，卻又不得不面對
她自認為如履薄冰，卻不想到頭來就是個笑話
一念之差，卻為褚家打開了一扇來自地獄的大門
這是她的錯嗎，或許是，或許不是
厄運降臨，她反而恢復了平靜，只是淡淡的質問“你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吧”
“如果這樣想，能減輕你的罪惡感，那就是吧”
張初九推門下車。
至始至終都未看她一眼，卻好似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
一瞬間，她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渾身癱軟，冷汗直流
“咚咚咚”
張初九在敲窗“趕緊下車，下一趟航班在一個小時后，這里我第一次來，得提前進入，防止錯過”
褚玉念無言，默默下車。
跟著他，走進機場大廳，看著他，生疏的取票，禮貌的問人，進入候機廳，然后丟下自己，走去餐區，開始精挑細選。
“跑”
褚玉念立馬生出一股沖動。
腳步挪動，卻又停下，苦澀失笑，將這一道不切實際的想法斬斷。
天下雖大，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回身默默坐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思考著該如何破局
“你不來點兒”
張初九回來，端著餐盤，在她身邊坐下“這里的飯還是不錯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