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爍著回憶,徐徐說道“那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十八年前,正魔兩道齊聚紅河鎮,只為了搶奪即將出生的七世怨侶”
諸葛流云驚訝道“這也太玄乎了吧,一對情侶,就算真個世世不得圓滿,那怨恨再怎么累積,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念頭罷了,真就那般厲害,能夠覆滅人間”
“天心符典”
燕赤霞一愣,隨即看向張初八,眉頭緊蹙
那本天心符典,他知道,
因為那就是他留下的
天心符典是玄心正宗的鎮宗道法,歷代只傳宗主,十八年前,他與金光理念不合,一場大戰后,帶著寧采臣母子遠走他鄉。
后來,接到師兄傳訊,被臨終托孤,只是那時他忙著保護寧采臣母子,無暇他顧,便將諸葛流云托付給了師父,也就是司馬三娘的父親,玄心上代大長老,司馬新杰,同時也將天心符典一并交予,請他代為保管。
本想著,待風頭過了,便與師父團聚,帶著妻女就此隱居,再不問世事,卻不想一念之差,致使妻離女散,他心里愧疚,就此躲在了這忘情森林,一躲就是十幾年
至于素天心的身份,也是他接任宗主之位,自上代宗主口中秘知的,就算是司馬三娘他都沒說過
這道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知曉我玄心正宗的禁忌絕秘
念及于此,一時間他看向張初八的眼神充滿了審視與懷疑
張初八摸了下鼻子,說道“這個,早年我在京師做官,承蒙皇恩浩蕩,犬子被金光收了做徒弟,在其幼時,我時常去探望,偶爾也會去藏書閣里看看,有天夜里,我看書看的晚了,回府途中,路過玄心大殿,無意間聽到金光在里頭自言自語”
說到這兒,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人嘛,都有好奇心,所以我就聽了一陣”
“道長,你還有兒子,咋沒聽你說過”諸葛流云很驚訝,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犬子”實在好奇的緊,不僅是因為其是張初八的兒子,更是因為對方還是金光的徒弟,這么一算,他們還算是師兄弟呢
還有就是,張初八曾多次提到金光,卻都不甚尊重,甚至有些看不上,這其中必然有故事,他可太愛聽故事了
張初八笑道“只是義子,不過自小收養,我將他視如己出,待日后去了京師我介紹你們認識,不過他那人太正經,你可能不會喜歡”
“哦”
諸葛流云有些興致缺缺,正經的朋友有一個書生就夠了,再多就不好玩了
被他諸葛流云這么一打岔,燕赤霞眼中懷疑散去。
金光手里有持有祖師秘令,自然是知曉這個禁忌的。
他很直白的問道“金光都說了什么”
“這個,多是牢騷,他作為國師,每天各種大事小情,多不勝數,難免有煩躁的時候,關于素前輩的名號也就提了那么一嘴。”張初八鄭重搪塞道。
“哦”
燕赤霞不再追問。
扭頭對諸葛流云囑咐道“關于素祖師,給我爛肚里,不要往外說”
接著,又沖張初八拱手,請求道“張老弟,還請你也保密”
張初八臉色一肅,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昨個也就是話趕話,無意說出來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多謝”
燕赤霞拱著手晃了晃,道謝。
“師娘也不能說嗎”諸葛流云問道。
“不能”燕赤霞搖頭,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