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貞道“他的酒喝得太多,無論什么樣的鏢局,都不愿用一個醉漢做鏢師的。”
慕容復道“所以他便被鎮遠鏢局辭退了”
卓玉貞點點頭,道“劉總鏢師并不反對喝灑,可是喝了酒之后居然把同伴的鏢師當做來劫鏢的,還砍斷了他的一只手,這就未免太過份了。”
慕容復道“這么說來,他的武功只能說是稀松平常”
一個鏢師,能被鏢局解聘,除去自身的惡習外,自然與他的武功有關。
江湖之中向來是以武功為尊,一個鏢師酗酒傷人自然不對,但他被放棄的唯一原因,卻還是與武功有關。
卓玉貞聞言,只是沉默不語。
“你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我”
看著眼前的卓玉貞,慕容復緩緩道。
“閣下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卓玉貞眼露疑惑與戒備,緊緊靠在車廂一角道。
慕容復繼續道“你看似緊張,實則內心卻是絲毫未亂,你的心跳每隔兩息才會跳動一次,而這分明是修煉高明內功才有的表現”
卓玉貞搖著頭,眼露無辜道“你說什么”
這一句話剛說了一半,寒光陡閃,她的右手已經多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出,直指慕容復胸口。
她這一下出招極快,堪稱狠辣無比。
然而慕容復面對她的突然出手,卻是顯得絲毫不慌,只是淡定伸出二指隔空一夾,就牢牢夾住了那把匕首。
卓玉貞當即便運勁便要震開,然而奈何她催動真氣,但慕容復卻連手臂都未曾搖晃半分,反而是她突然悶哼,臉色蒼白的她突然被震退到了馬車角落。
“我不殺你,只是因為看在你懷有身孕而已”
盯著被他輕松逼退的卓玉貞,慕容復語氣淡淡道。
無論眼前的女人如何罪大惡極,但眼下的她卻身懷免死金牌,畢竟無論如何,慕容復都不能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下手。
說道此處,慕容復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來。
無論是誰吩咐她假扮成卓玉貞,但一個人身份可以假裝,甚至連愛一個人也可以假裝,但連身孕也弄假成真。
慕容復實在佩服
“卓玉貞眼下是生是死”
盯著角落的女人,慕容復繼續開口道。
然而她卻好似篤定了心,明知自己身份已經被慕容復識破,卻依舊噤口不談,明顯是在賭。
她在賭慕容復眼下不會對她動手
就在二人陷入僵持之際,原本還在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
趕車的轉過頭,諂著笑道“這里已經是城外了,公子還要往哪條路走”
慕容復看著他諂笑的臉,忽然問道“你練的可是先天無極門的內功”
不等趕車開口反駁,慕容復又淡淡道“趙無極,趙無量兄弟,是你的父或叔還是你的師長”
車夫聞言,望向慕容復眼神好似看到了鬼。
慕容復繼續道“你膚色光滑細膩,肌膚紋理細密就好像用熟油浸出來,只有練過先天無極獨門氣功的人,才會這樣。”
車夫下意識吞咽下了口水,他一直都坐在前面趕車,非但沒有任何舉動,而且很聽話。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白衣公子,怎么會一眼就看破他的來歷。
“十八年前,趙無極兄弟二人曾經親赴長安向我問好”
似是看出了車夫內心深處的驚訝,慕容復淡淡解釋道。
車夫聽到此處,這才恍然大悟,嘆了口氣,苦笑道“原來如此,在下趙平,趙無極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