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性大多都是自私自利,因此這種功法即便有,但向來極少有人選擇去修煉。
作為一個極其熱愛生命的人,他的生命里自然充滿了太多遺憾,比如還未親眼看到谷倩蓮三女婚嫁
事實上甚至不用慕容復出手,烈震北就已有了解決之法。
谷倩蓮囁嚅道“公子是否也正在這條路上走著”
“風行烈謝過公子援手”
在這十數年間,他已與當初的小丫頭建立深厚的感情。
“所謂道心種魔大法,的確這世間最為奇妙的功法之一,但在我看來天下功法都是殊途共歸,走的都是陰陽相濟那一條路。
烈震北見狀輕嘆一聲,緩步上前輕輕拍起了谷倩蓮的后背以示安慰。
烈震北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先是看了一眼厲若海,旋即又明白了什么,微笑道“果然瞞不過慕容兄”
只是看了風行烈一眼,慕容復就看出他經脈內如今的狀況。
下一刻風行烈便只覺一股渾厚內力從肩頭迅速朝著自己體內經絡蔓延,最后抵達氣海,察覺到慕容復的用意后。
作為厲若海唯一的摯友,他太清楚他這位朋友內心的高傲了,普天之下絕沒有人能與其并肩而行。
甚至就連覆雨劍也不行
而若像今日這般渾身修為被敵人所笑納,恐怕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甚至相較于這個結果,死亡反而更令人可以接受。
與身旁的厲若海有所不同,他看似靜靜站在那里,但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與世間萬物不符的違和。
只消數息間功夫,風行烈便頓覺自己體內經脈空空如也,苦修十數載而來的功力已經化作烏有。
烈震北深呼吸一口氣,也少有神色認真還禮道。
事實上就連烈震北自己也能在與人交手,簡單吸取他人真氣反手御敵的手段。
況且眼前的白衣人氣質縹緲出塵,讓他不經意想起了當年的故。
片刻后,便見烈震北搖搖頭嘆道“慕容兄有所不知,我的身體乃是源于先天頑疾所至,如今能夠堅持至今,還是多虧早年所遇的三位恩師傾囊相授的醫術。
一個好字剛剛響起,慕容復的左手已經探在風行烈的肩頭,下一刻風行烈只覺自身功力不由自主向外傾斜而出。
至于跟在慕容復身后的四劍奴,卻是靜靜站在林中,并沒有隨慕容復踏進小屋一步。
但也只能艱難做到挪用對方外放的真氣,若想要直接吸取對方經脈的真氣,就是癡想妄想了。
慕容復目光掃過屋內的厲若海與烈震北二人,緩緩說出自己對于道心種魔大法的看法。
“慕容兄所學,的確驚人”
慕容復點點頭,緩緩道“不錯,正是我的北冥真氣,龐斑道心種魔實在太過詭異,正面吸取的話,實在太過危險,所以我當初便將一縷真氣藏在令徒的竅穴之中。
那便是利用生死之戰,逼迫風行烈在絕境中突破自己,從而讓體內三股不同的力量合而為一。
一旁的厲若海同樣看出了風行烈體內的變化,原本緊皺的眉頭頓時一松,語氣極其認真感謝道。
比如慈航靜齋的傳人,他當年亦是有幸見過,所以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
他雖然看待生死,但未必不對生命有所眷戀,尤其是他在受厲若海所托后,在雙修府一待便是十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