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百年之前,無上宗師令東來就曾醉心書法,一代大俠傳鷹亦曾對酒道頗有心得。
正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天下大道萬千,可若走到最后,都會發現是殊途同歸而已。
韓柏與范良極二人對視一眼,也靜下心來,打量起了眼前精巧的建模。
韓柏雖然出身尋常,但他卻繼承了赤尊信的道心種魔的種子,自然無形中就帶有了赤尊信數十年的人生閱歷。
這靜下來一看,到處發現不少精妙之處,只是他一時卻難以用言語所表述。
而范良極自號獨行盜,無論眼見見識都不亞于昔日赤尊信,因此與韓柏一樣,很快就發現建模之中的精妙所在。
慕容復則收攝心神,專心往模型看去。
只是這模型,便絕對是巧奪天工。在泥土堆成的山野環境中,在兩側高超的山巒形成的一道長坡上,大小建物井然有致分布其上,兩旁溪瀑奔流,形成一個相對的密封空間,既險要又奇特。
在眾建物的上端,在一塊孤聳恃出的巨石上,竟建有一座小樓,樓外巨石邊緣圍有石欄,放著石果石凳教人看得心神向往,想象著在那里飽覽其下遠近山景的醉人感受。
整個建群渾成一體,樓、閣、亭、臺均恰到好處,教人嘆為觀止。
慕容復輕輕嘆道“依山傍勢,這些建物就像溶進了大自然里去,意態盎然,生機勃勃,在我看來僅憑這建筑一道,虛兄已經有半只腳踏進了道的韻律之中。”
隨后伸手指了指巨石上那小樓的模型,道“若我選擇的話,便會選擇住在此處。”
虛若無眼中閃過驚異之色,卻仍不肯抬起頭來,淡然自若道“這座莊院確是順出成勢,乃以縱軸為主橫軸為輔的十字形格局。”接著興奮起來,指著這十字中心的一個小亭道“我名這為莊心亭,坐在這里,上可仰望順山勢一宇形擺開的三層主樓,和其上的孤石樓。下可俯瞰亭亭玉立在二水交會處的新月榭,任何一個方向看去,都是建與山水融合無間的美麗畫面。”
一旁的韓柏嘆道“威武王這莊院,看得小使真想立即告老還鄉,好好享受山水之樂。”
虛若無倏地抬頭,像乃女般充盈著想象力和夢幻特質的眼睛神光電射,往他望來。不客氣地道“伱并非朝庭中人,直可我虛若無之名便可以了。”
顯然早在韓柏踏入鬼王府的一瞬間,他的底細就被虛若無看穿了。
韓柏心中一震,連起魔功,抵擋著他迫人的眼神。
一直沒有作聲的范良極陰陽怪氣地道“請問虛兄,這莊院建了沒有在那座名山之內”
虛若無那絕不比龐斑或浪翻云遜色的深邃眼神,全神打量著韓柏,眼尾都不望向范良極道“這并非什么名山,而是當年打蒙古人時,一時失利下逃入去的深山,附近百里內全無人跡,屋尚未起,仍有施工上的一些小問題。”
三人聽得心中一震,均知道虛若無這權勢僅次于朱元璋的人,動了息隱歸田的倦勤之心。
而韓柏勉力和他對望著,不肯露出絲毫不安的神色。
好一會后,虛若無眼中神光斂去,轉作溫和神色,點頭道“果然是奇相,難怪芳華會向我大力舉薦你,男人最緊要生得像男人,矮亦不打緊,最緊要有大丈夫的氣度,不要因矮小而致猥瑣畏縮,藏頭露尾,那些人只可流為小賊,頂多都是做個賊頭或盜王。”
韓柏轟然一震,至此再無疑問,虛若無真已知穿了他們的底細,這番話擺明在氣老賊頭范良極。
可是白芳華舉薦他做什么呢
范良極再按捺不住,勃然大怒道“虛若無你好,我究竟和你有什么過不去,一見面便指桑罵槐。罵我個狗血淋頭”
慕容復含笑不語,看樣子是顯然知曉鬼王針對他的原因。
虛若無神態自若,不以為忤她往范良極望去,悠然道“范兄多次夜闖我府,給我說上兩句都沒話可說吧若你真的偷了東西,我連和你說話都要省回呢。”
范良極為之語塞,尷尬一笑,摸出煙管,一副賊相地吞云吐霧,回復本色,逕自走去看其它模型。
慕容復指著較遠處一座解剖了半邊開來連著城墻的城樓,淡淡道“這便是京師這里的城墻了,據說全長超過百里,圍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城市,城樓高五層,城頭可容兩馬并馳,但日后這座由虛兄費盡心思建造的城池,恐怕就要淪為最為慘烈的戰場了”
“慕容兄今日來莫非是為了當說客不成”
虛若無目光一動,似是已經猜到了慕容復的來意。
慕容復聞言,微微一笑道“不錯,虛兄,實不相瞞,我今日起來便是為了燕王特地來拜訪若無兄”
他的言語里,毫無任何遮掩,甚至都不曾避諱一旁的韓柏與范良極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