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今夜必死無疑”
盯著長街上形影單只的年憐丹,慕容復不禁微微一笑。。
年憐丹聞言,心神已亂的他腳一點地,橫退出去。
但慕容復雙目神光電射,疾掠而來,突然舉起了手中長劍,淡淡道“還請年兄赴死”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劍光斜斜飛來,如驚芒掣電,如長虹經天。
此隨心所欲的劍術變化,正是武功中至高無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慕容復人與劍似已合二為一,劍光如匹練如飛虹,筆直刺了過去。
年憐丹此時神馳意散,見到慕容復竟使出如此無雙劍法,心中更是無心戀戰。
他本有幾招能在任何惡劣形勢下保命逃生的救命絕招,但慕容復那淡淡一瞥的,竟似能把他腦內思想掏得一干二凈,一時間腦內空空白白,竟動不起任何念頭。
就在這刻,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因為他不僅輸在武功之上,就連在精神一途上也徹底敗給了對方。
慕容復看似簡單的一眼,卻似遙制著他的心神。
他錯在開始時錯估了慕容復的武功,又在交手之中被奪了氣勢,所以焉能不敗
璀璨的劍光在年憐丹眼前綻放,胸前同時狂涌出殷紅的鮮血,然后是一陣椎心劇痛。
“砰”的一聲,這一代兇魔,仰跌地上,立斃當場。
名震域外的三大宗匠之一的花仙aaa“年憐丹,至此而亡
而在長街內外,隱藏在暗處的人影,待到他們親眼目睹這一幕后,不由變得臉色大變。
至此他們心中對于鷹刀的覬覦之心,徹底就此熄滅。
畢竟強如域外三大宗匠,面對慕容復一人,也是落得重傷兩人,一人倒斃而亡的結果。
放眼天下,除去遠在域外的魔師aaa“龐斑,以及覆雨劍aaa“浪翻云外,這天下恐怕已無人已有資格對他的對手了
京城,左家老巷,一間酒肆。
“慕容公子”
見到突然現身的白衣人影,剛剛與范良極返回老宅的韓柏不由驚喜道。
“韓柏,不過數日未見,你這魔種被催發至淋漓盡致,整個人和魔種將無分彼我,看來這段時間內你又有所奇遇了”
慕容復眸中電光閃動,僅是一眼就看出了韓柏體內魔種的虛實。
“果然瞞不過慕容公子”
被心中敬仰的人當面開口稱贊,韓柏頗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頭。
“慕容兄昨夜可是大顯神威,以一人之力獨占水月大宗、里赤媚、紅日法王、年憐丹四大絕頂高手,我范良極今日可謂是徹底服氣了”
一旁與韓柏形影不離的范良極,見到慕容復現身后,當即少有恭敬行禮道。
昨夜長街一戰,經過一日的發酵,早已傳遍整個京城。
對于東瀛所謂的第一刀客,范良極或許并不了解。
但對于名震域外的三大宗匠,作為黑榜十大高手之列的他,自然有所耳聞。
換做昨夜困局中的人是他,他自問若是遇上域外三大宗匠其中一人,還有討教的心思,若是二人現身,他就要退避三舍。
若是三人齊至,他恐怕唯有死路一條了。
而昨夜慕容復卻幾乎是以一敵四,經此一役,潛藏在京城內的各大勢力,早已將慕容復視為等同龐斑般不可敵的人物
慕容復微微一笑道“范兄客氣了,以你縱橫天下的輕功,以及天下無雙的盜聽之術,就算域外三大宗匠齊至也難以瞞得過你”
范良極搖搖頭道“慕容兄,我范良極雖然自傲,但絕對還分得清楚現實,如今這天下除去你與龐斑、浪翻云、厲若海四人外,又有何人能擋得住域外三大宗匠聯手”
他這個人固然極為自傲,但卻明白自己的盜聽之術并非沒有對手。
倘若對手有心設伏,或者用上些魔門獨有的追蹤手段,還是能將他逼入絕境之中。
一旁的韓柏見到范良極生平第一次服人,也是心覺詫異,但他自被種下魔種以來,對于他人情緒察覺便極為敏感。
明白范良極眼下情緒十分復雜后,當下便伸出手摟住他笑道“范老鬼,慕容公子乃是何等人物”
“臭小子,我老范還需要你這小子安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