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祖安拿著望遠鏡,看了兩眼。
遠處的聲音這里聽不太清,但能看到,雙方好像有了一些沖突。9連的這位好脾氣指導員,好像很生氣的在怒罵著什么,還掏出了手槍上了膛。對面的士兵垂頭喪氣的,有人爭辯了幾句,但到最后沒了動靜。
到最后,指導員和連隊的士兵,壓著這幫人,往回走。
好在沒有出什么更大的亂子,也沒到要把那幫人繳械的地步。
把人帶回來之后,指導員就安排他們找了個地方,也臨時編成了一個額外的班,挖坑,做戰前準備。而他自己,則回來找來連長準備匯報情況。
瓦倫祖安問道“逃兵”
指導員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個定性“準確的說,應該是潰兵。”
瓦倫祖安對此不置可否。
指導員還是有些心軟了。
逃兵與潰兵,兩者的性質截然不同。前者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或者在前線,任何一個軍事主官、軍政主官,都有權直接槍斃。而后者的話,那是無奈之選,沒有法子。
如果是潰兵,那還好,收攏起來還能用。但要是逃兵,那瓦倫祖安可不敢信任這波人。
能逃一次,就有第二次。在戰斗的關鍵時刻,要是自己的防線,有一處直接臨戰脫逃跑掉了,那會連累整個連的生死的。
看著連長的神色,指導員連忙說道“真的是潰兵看那幫人里沒軍官了,最高軍銜只不過是個中士”
隨后,他說了下從那些潰兵口中得到的情報。
3連就在他們現在所處位置西北側,他們接到的任務,跟9連類似,一樣是包抄后路,打阻擊戰。
但他們的狀況和運氣,都比較糟糕。首先在路上就碰上了麻煩,他們遭遇到了小股的敵人,不得不先下車打了一場。這讓他們比預定時間晚抵達戰場,而他們的預定區域又距離敵人比較近,于是在來不及準備的情況下,就跟敵大部撞上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還沒下車呢,就遭到了一輪火炮襲擊,有車輛被炸毀,死了一車人;剛下車,掩體也沒有,只能依托著車輛與敵人作戰,但炮火連天,再加上有戰斗無人機從天上襲擊,他們沒法抵抗,連隊里的火力點也沒法展開,死傷從一開始就很大。當機械狗沖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沒法擋了。”
“整個部隊死傷慘重,剩下的人不得不邊打邊跑,陣亡者且先不論,活著的人,也全散掉了。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其他的戰友跑到了哪里去,甚至不知道除了他們自己以外,還有沒有人活著。”
瓦倫祖安頗有些感慨,同情起了3連的遭遇。
一場戰斗,有準備和沒有準備,結果差別極大。
他摸著下巴,說道“這聽起來倒確實情有可原,不過,要讓他們參與到接下來的戰斗,得時刻關注他們的戰斗意志。”
“我會盯著的。”
潰兵都已經到了,敵人自然不會遠。
實際上,沒幾分鐘之后,前線的偵察兵就傳來了情報,說已經看到敵人的蹤跡了,他們甚至已經打掉了兩架戰斗無人機。
而很快,他們人也歸隊了。
沒必要再前進探查,敵人已經來了。瓦倫祖安拿著望遠鏡,自己都已經能看到了。
“開火”他下令道。
沒必要放近了再打,這不是伏擊戰,在這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中,也沒條件搞伏擊。盡量在遠距離消滅敵人,阻止敵人靠近,那當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