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理，你說什么？你明白你在講什么嗎？”
羅斐在厲聲質問。
但在前面許芙真的一系列話語之下，顯得有些色厲內茬。
“我當然明白我在講什么。”許芙真語氣一點也不客氣，“我在講一筆十年20萬億的財務問題，這是一筆將會影響整個帝國穩定性的支出。”
“按照你的方案，我們明面上虧的可能不止是這20萬億，審判庭少處理一個巢都世界的腐化，會不會引起一個世界的毀滅？索拉利亞少了大筆的支出，沒法鎮壓住該區域，那會不會在十年的動蕩之后，就有更多的世界重新被黑暗籠罩，脫離帝國中央的統治？類似的情況，恐怕不會少。”
“這些損失，全部加起來，又有多少？我不知道怎么評估。但想必在我告訴大審判長，十年累積中央撥款要減少3萬億的時候，你會告訴我一個數字；索拉利亞的動蕩，行政院、海軍、星界軍，想必也能告訴我一個答案。”
“怎么能這么算？”羅斐的聲音變得更勉強了。
許芙真嘲諷道：“怎么不能？以前你找我要撥款的時候，不都是這么說的嗎？動不動就幾千億要，說現在不給，未來就會要多撥款一萬億；說現在給了，以后稅務部就能夠多收入多少……”
羅斐有些尷尬：“不也都實現了嗎……呃……多數都可以實現……”
“沒實現的也不少。”許芙真道，“那現在，要減少撥款，你怎么就說不能這么算呢？”
這塊兒不占理，羅斐把話題轉移：“用錢算，再想想這次鐵鎧戰爭呢？我們總計累積投入已經超過五十萬億了，并且還是神圣泰拉的直接支出，還沒有計算各地出兵的后，要給地方部隊、艦隊、戰團補充的負債……如果，聯盟再反呢？再掀起一場比鐵鎧戰爭更大規模的叛亂呢？不要因為十年二十萬億，就要在未來幾年之內就損失兩百萬億用于戰爭！”
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但是許芙真一點不慫。
她繼續問道：“你憑什么覺得顧航一定會反叛？神圣泰拉對顧航有什么地方不好，逼得他要反嗎？還是過去聯盟有什么地方的表現，讓你覺得他要反嗎？”
“他會交稅，而且是足額交，而且是直接往神圣泰拉交。我看，他不僅不會反，還是帝國最忠誠的地方長官。要是帝國中，每一個地方長官，都能像是顧航這樣，那帝國將會變得無比強盛！”
頓了頓，許芙真拿出了一個自己的方案：“按照我的方案，聯盟，要留給他；蛛網宙域主席，也要給他坐。但取而代之的，是整個蛛網宙域的帝國稅，也要按照他之前承諾的方式來交。”
“明年，聯盟要交的，是不再是3000億，而是5000億；十年后，不再是穩定的1.3萬億，而是2.1萬億。”
“十年間，他總計要繳納13萬億。”
“只要他給得夠這筆錢，我們就可以容許聯盟存在；我們甚至可以容許聯盟在蛛網宙域進行擴張。”
“那有什么不行呢？往后，他每年交2.1萬億，他還能剩下多少錢？”
“普通的宙域，一年總稅額能有一萬億就差不多了；兩萬億都是發展情況比較好、動亂少的宙域。”
“更何況，其他所有的地方政府，連帶星域、宙域兩級，要留下來60%的稅務，還有大量的稅務損耗。我們收到的錢，可能就只有一兩千億。”
“現在，我們凈能收取一年兩萬億；聯盟不可以按照一般的帝國地方政府一樣，留下60%的稅收用于自身建設。”
“這種情況下，他有什么本錢反叛？”
“相反，中央多了這么大一筆收入，我們又能建設多少軍團、發展多少個忠于中央的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