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女兒出了家門,謝長泰再起了把女兒叫回來的念頭。
手向上抬起又放下,他轉頭問穆清,“我是不是放手太早了青亙山里頭的危險太多,鳳臺又沒多少經驗,要不再等兩年”
穆清不好說太早或不早,“鳳臺打定主意的事,很難讓她改。”
“是啊,鳳臺這執拗性子,隨我了。”謝長泰擔憂里帶出一絲自豪來。女兒從小性子隨他,看著好說話,但一旦認定的事,八頭牛都難拉回來。
哪怕認定錯了,除非她自己想通,連他這個做爹的都說不回頭,說了還會起反效果。
鳳臺小時候對穆清還是很親近的,后來聽信了他人的閑話,對穆清起了防備,他知道后想勸服鳳臺,結果適得其反,鳳臺對穆清變的抵觸。
這是他發現女兒喜歡上林凌霄后,什么都沒說的緣故。
“青亙山里并不如別人傳的處處都有危險,當年泰哥進內圍時,不也才煉體境三重”穆清自小在青亙山里長大,對青亙山里沒多少懼意,對她來說,住在青亙鎮上反而讓她提心吊膽。
謝長泰一拍大腿,“就這樣了雛鷹總得離開窩。”他清楚,武者只窩在家里修煉,實力難以提升。
他能看出女兒不是個甘愿守在鐵器鋪子一輩子的。
如果女兒在武道上能走的遠一些,別的不求,能進階先天,增長壽命,他能含笑九泉了。
想到女兒能幾息間殺死煉體境七重的路江潮,他對女兒的信心又上來了。
他問穆清,“鳳臺那些藥都帶著了嗎”沒想到去世的老丈人留下了這么一手,現在幫到了女兒。
穆清笑道,“帶著了。”
可以說南宣城外的山林也都屬于青亙山脈的一部分,但一般說起的青亙山脈是從離南宣城四十五里外的地方算起。
從南宣城到青亙山脈的一路上,道路崎嶇,馬車難以通行,行人步行或騎馬。
妉華是步行。
她穿著一身皮制護甲,背著個不小的獸皮包。
獸皮包是用較為堅韌的妖獸制成,美觀防水防刀砍,里面有許多間隔,妉華親測,比她在現代時空里背的背包還好用。
包里從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到武器到毒,在山里能用上的東西都齊全了。
她本不想帶太多東西,但為了讓謝長泰和穆清兩人放心,她都帶上了。
知道的,是她要去青亙山脈里獵殺妖獸練練手,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去游玩野營的。
她走的速度很慢,有時還會駐足欣賞一下風景,真像是在游玩。
在走到一處密林間時,突然從里面竄出五六個人來。
個個蒙著面,持著鋼刀,朝著妉華圍抄過來。
妉華手上的刀拔出了鞘。從血氣上看,來人都是武者。
為首的是個高壯的男子,他手上刀一揮,“圍上。”
其他五人散開,有三人跑到了妉華后面,斷了她的后路。
妉華沒跑沒驚慌,讓為首男子起了些警覺,他沒有太靠近,用刀指著妉華,“識相的,把刀放下,我們只求財,不犯命。”
“天海幫的人什么時候有這規矩了。”妉華看了眼高壯男子身邊的一個人,“陸揚,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