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元銘被送到醫院不久便醒過來了。
全面檢查過去,暫時沒發現他哪里受傷了,只是因為他暈過去過,建議留院觀察至少一晚上。
荊元銘現在花錢不用扣搜了,他住了個豪華單間。
也是為了方便他跟系統說話。
“田園,是你救了我?”他記得被后面的黑色商務車撞擊的那一刻,先是他周身有種被什么東西包裹住的感覺,阻隔住了沖擊力,后才是安全氣囊打開。
如果沒有那一瞬的阻隔,他有可能會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
因為這次車禍已造成了一死兩重傷,其他的人是輕傷,沒受傷的只有他一個。
田園系統沒有搶占功勞,“不是我,是你身上的平安符起了作用。”
荊元銘去找自己的手機。
他取下手機殼,看到里面有一撮黑灰。
手機殼里原本放的一個黃紙符。
黃紙符是他妹妹在繼承了洪廟觀后寄給他的,說是她畫的平安符,讓他隨時攜帶。
他那時還不信這些,收到后失笑了下,只當是妹妹的祝福,放在了手機殼里。
他一暖,是妹妹救了他。
“田園,我妹妹綁定的是什么系統?是算命風水類系統嗎?”荊元銘早想知道了,但電話里不好說這些,他原想著是回老家后當面問問妹妹。
妹妹留給他的謎很多。
他也會把自己身邊跟了個系統的事告訴妹妹。
這會問田園系統,只是想心里有個數。
田園系統:“我沒有權限說。”
“那總能告訴我,你當時接的任務發布者是誰吧?”
“我沒有權限說。”
“你說說,我要你有何用。”荊元銘其實沒生氣。田園系統沒說也相當于說了,說明他妹妹真有系統。
“我有用的呀。要是你這次出車禍死了,我就能跟你正式綁定了。”
就不盼著點他好?荊元銘氣結,一指門,“你走。”
……
回到城隍大殿,妉華把從荊元銘身上抓出來的陰魂放了出來。
陰魂是個五十多歲模樣的男子。
他整個魂體泛著黑霧,一雙陰鷙眼里沒有多少懼意,只帶著些驚怒,“你是活人做城隍,怎么能在白天變身。”
妉華反問,“你怎么知道不能在白天變身。”原本活人啟用城隍神牌,是只能在夜間變身為城隍狀態,她現在已掌握了這種身魂轉換的規則,可以隨時隨地變身。
男子的陰鷙眼里流露出懊惱和貪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荊紫蘇,你抓了我……”他想說抓了他等于跟官方做對,跟國家做對,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沒有人知道我想奪舍荊元銘……”
他意識到自己只能說出實話后,立即閉了嘴。
眼里的懊惱跟貪婪更濃了。
妉華不奇怪對方會知道她是誰。
她在修改海月亮后臺的原主的注冊資料時,故意以道術的手段做了隱藏。
不久前她感應到有人觸動了她留下的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