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鄂毫不示弱,指示手下兵變,嚇得吳佩孚倉皇逃至鄭州。”
“看到人心渙散到這種地步,吳佩孚無奈,也只好把大哥曹錕請出來收拾殘局。”
“曹錕到了鄭州后,先當眾怒斥了吳佩孚一通。”
“然后找來靳云鄂,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勸靳云鄂應該以大局為重。”
“可常言道,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曹錕下野兩年了,影響力遠不如當初。”
“這時候出山也就是走走形式,沒啥實際意義。”
“后來靳云鄂在鹽城設立司令部,揚言要反攻武漢。”
“但靳云鄂日日言反攻,卻日日按兵不動。”
“而就在此時,張作霖也落井下石,派兵占領保定,吞掉了吳佩孚留在直隸的幾萬人馬。”
“隨后五萬奉軍還陳兵于黃河北岸,準備隨時接管河南防務。”
“這就是軍閥,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稱兄道弟,一看沒用了馬上踩上一腳。”
“1927年2月,眼看直系分崩離析,大勢已去。”
“曹錕離開河南,回到天津又做起了寓公。”
“曹錕走后,靳云鄂作死,表示河南是自己的地盤,奉軍要敢南下,將堅決還擊。”
“吳佩孚一看,這都啥時候了,軍閥之間還斗來斗去。”
“無奈加上無助,吳佩孚索性也躺平了,隨便靳云鄂瞎折騰。”
吳佩孚盟友盟友不可靠,部下部下也不可靠,現在徹底完了,想要翻盤都沒有機會了。
自從和北伐軍對戰失敗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了。
在這種軍閥林立的混亂世道,唯有自身實力強大才能立足。
一旦憑仗沒了,也就意味著威懾力沒了,昔日擁有的一切也將蕩然無存。
不過他盡管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自己失勢后,全都來踩一腳,依舊讓他感到心寒。
就比如張作霖,當初他們兩人稱兄道弟,一起聯手攻打馮玉祥。
現在他戰敗元氣大傷,張作霖就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他數萬兵馬。
張作霖如此小人行徑,他只有深深的唾棄。
還有靳云鄂同樣讓他無助,連當前基本的形勢都看不清楚,他對此無話可說。
北伐軍攻城拔寨,一路北上,勢如破竹,都快打到家門口了。
這種危難時候,不想著找援手共同對敵,反而軍閥之間斗來斗去的,他是徹底沒脾氣了。
“幾個月后,吳佩孚離開河南,前往重慶尋找四川軍閥楊森的庇護。”
“吳佩孚離開前夕,奉軍對鄭州發起攻擊。”
“靳云鄂手頭都是一幫烏合之眾,打不過奉軍,只好轉頭投靠了馮玉祥。”
“1926年9月,馮玉祥從蘇聯回國。”
“馮玉祥在綏遠五原誓師,加入國民黨,其部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
“雖然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北伐軍,但他既然加入了國民黨,也就能夠代表國民政府。”
“見奉軍下場與國民政府開戰了,困守南京的孫傳芳眼前一亮,立即派人到北京巴結張作霖。”
“不久后,孫傳芳又給張作霖拍去電報。”
“為今之計,只有張大帥才有能力統一咱們北洋諸軍,大帥,我孫傳芳跟定您了。”
“張作霖和孫傳芳是有仇的,當初要不是孫傳芳發動浙奉戰爭,郭松齡也不可能有機會反叛,搞得張作霖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