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朱熹沒想到的是,嚴蕊雖然是一個弱女子,又被折磨了很久,但就是死不認罪。
好幾天時間過去了,卻都沒能從嚴蕊嘴里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朱熹感到十分頭疼,因為對他來說,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
本來他身為主管賑災的官員,是沒有資格將人下獄的,一個弱女子當然反抗不了他什么。
但如果朝堂上的政敵拿這件事來做文章攻擊他,那他可真的就百口莫辯了。
朱熹隨便給嚴蕊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把她押到紹興去了。
紹興太守作為朱熹的親信,自然對他的那一套理論極其推崇。
一見到嚴蕊,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嚴蕊認罪。
沒想到嚴蕊絲毫不顧他的威脅,直言不可能去污蔑唐太守。
見嚴蕊如同朱熹說的那般嘴硬,紹興太守也不再多言。
從此監牢中日日傳來慘叫聲,長達兩個月之久。
兩個月之后,嚴蕊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如果曾經相熟的人乍一見到她,絕對不可能把現在的她和當年的她聯系在一起,更別提相信這是同一個人了。
尤其她那雙曾經執筆寫字的雙手,如今十指都紅腫不堪,有幾個手指甚至已經斷掉了。
而這只是因為紹興太守過來巡查時說了一句,這么白白嫩嫩的手被弄斷可就太可惜了。
就因為這一句話,獄卒們直接活生生夾斷了她的手指。
十指連心,那樣的痛苦可想而知。
甚至她還收了好幾次杖刑,有幾次差點沒挨過去。
見嚴蕊不吃硬的,紹興太守又生一計。
讓人找來了嚴蕊的母親,讓她進監獄勸勸女兒。
嚴蕊的母親見女兒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頓時泣不成聲,想讓女兒認罪。
嚴蕊見到自己的母親也很是傷心,要知道自從家道中落,她被迫淪為營妓,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后來幸虧唐太守賞識她在詩詞的才華,她才得以回家看望母親。
可是還沒能說幾句話,就被朱熹派來的人帶走了。
“在那樣一個男權社會里,作為一個弱女子想要生活下去有多不易。”
“自己并非自甘下賤、眷戀風塵的妓女生活,而是被迫而為。”
“她早已厭倦了賣笑生涯,希望岳霖為她作主,讓她脫籍從良,做一個平常人。”
“岳霖對嚴蕊的詞大加贊賞,并深受感動。”
“親自為她在營妓的名冊上刪去了名字,判她從良。”
“岳霖堪稱嚴蕊人生的一大貴人,不僅救了她一命,還讓她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嚴蕊遇之,可謂大幸!”
“嚴蕊不尋常的事跡以及誓死不污士大夫的舉動,很快就傳遍京城,名氣比以前更盛!”
“如此一位性情剛烈、心質高潔的才女,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與追捧。”
“好些達官貴人都紛紛表示要娶嚴蕊為妻,表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不久,趙氏皇族中一個近支子弟。”
“十分仰慕嚴蕊的才華、容貌尤其品性,就娶了嚴蕊。”
“但是,因為門第觀念深固,嚴蕊做過營妓,就沒有以正妻的名份來娶她。”
“但是,這個人后來一直都沒有再娶別的女人。”
“一生都只有嚴蕊一個女人,而且對嚴蕊還非常疼愛。”
“因此,嚴蕊雖然名義上不是正妻,而實際上與正妻并無二致。”
“嚴蕊的一生顛沛流離,飽嘗人間苦楚,受盡多少冷落。”
“終于塵埃落定,有了好歸宿,令人動容落淚。”
“回顧嚴蕊的一生,驚心動魄,曲折傳奇。”
“她出身書香世家,奈何家遭變故而被迫淪為官妓。”
“其實,如果衣食無憂,誰又愿意淪落風塵呢?”
“但即便如此,也不改其氣節,不改其高尚的品格、貞烈的性情,寧死也不誣陷他人。”
“這對于一個男權社會里的弱女子而言,最為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