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曹操討伐呂布時,臧霸帶兵援助呂布。”
“在呂布被擒后,他隱身匿藏,卻被尋得,曹操欣賞他的能力,便招降他和吳敦、尹禮、孫觀、孫觀之兄孫康等人。”
“曹操任命他為瑯邪相,并分割青州、徐州的一部分,委托他駐守治理。”
“后來,兗州內亂,徐翕、毛暉二人叛變,叛亂平定后,徐、毛二人亡命出逃投靠臧霸。”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曹操命劉備前往下令,要求臧霸奉上二人首級。”
“我之所以能夠自立,是因為我不這樣做,我受曹操保全性命的恩典,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李白:呂布奢侈放縱,他卻屢次直言勸諫;陳宮暗通袁術,他堅持只做軍人本分。
下邳城破前,高順本可率陷陣營突圍,卻選擇死守到底。
他不是呂布的謀臣,而是刻進骨血的“死士”——正如象棋中的“卒”,過河不回頭。
曹操何等精明他深知這類人“用之如虎,縱之成患”。
若留高順,今日他能死忠呂布,明日豈會真心歸附
更致命的是,陷陣營的絕對服從性遠超普通軍隊。曹操寧可毀掉這把利刃,也絕不冒險。
與高順的“愚忠”不同,張遼早看透亂世生存法則。
他最初是丁原部將,后隨董卓、呂布,幾度易主卻步步高升。
張遼識時務者為俊杰,帶領部隊投誠曹操,曹操自然笑納。
臧霸更是個中高手。此人本是泰山豪強,與呂布實為合作關系。
既降,太祖以霸為瑯琊相,曹操甚至將青、徐二州托付。
為何如此厚待臧霸手中數萬泰山兵,正是曹操平定北方的關鍵籌碼。
張遼善戰,臧霸有兵,而高順只有“忠”字——在曹操的價值天平上,前兩者是活棋,后者卻是死局。
建安時代的降將命運,實則是曹操的一本“人性賬簿”:
張繡:殺子仇人卻能活,因其彰顯曹魏容人之量;
文聘:遲降反受重用,因其代表江夏士族歸心;
龐德:舊主馬超尚在,卻敢抬棺死戰,故得厚葬。
反觀高順,他既無張遼的“可利用性”,又無臧霸的“統戰價值”,更不像陳宮能成全曹操“惜才”之名。他的純粹,在亂世竟成了致命缺陷。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
張遼臧霸恰符此道——他們懂得在原則與現實間游走,既保氣節,又留余地。而高順,終究是棋盤外的那枚棄子。
白門樓的血跡早已風干,但高順之死仍叩問著每個亂世:當氣節與生存沖突,何者為重
張遼臧霸給出了現實答案——他們后來一個威震逍遙津,一個鎮守青徐十余載,用功業證明“投降”不等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