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的念力雖然浩瀚,是佛門無數年的積累,可供大雷音寺用度但是
那其中打上了阿彌陀佛的烙印。
這等同于“公物”,借用一時可以;可想要占為己有,用來鑄金身、塑神我想都別想。
這是阿彌陀佛坐化時留下的規矩,舍利子遵循規則行動,連降魔杵都不好更改,否則姜逸飛還需要去騙、去忽悠
早就挪用了
大雷音寺數十萬年來的舍利子他都敢啃,何況是區區的挪用念力
放在摩柯古佛身上也一樣。
菩提論禪這樣的盛事,轉播于整個佛門的信徒心中,是平日里想求而不得的夢幻,能將匯聚到佛門整體的信仰集中于一人之身,生生實現“造神”。
可不幸的是,此刻有天王巨星出,奪盡了所有目光,一切風華皆在其身,滿足了眾生心目中的夢幻強大博愛希望
對上這樣會搞宣傳的對手,本就是一場悲劇。
何況他此刻還被逼出來,多半是要作為墊腳石、作為反派,去挨上毒打
摩柯古佛心中悲傷無比。
他最近這兩千年的人生,就像是一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悲劇和餐具慘劇。
兩千年前,有釋迦牟尼登臨須彌山,在大雷音寺引發了滔天的劫難是佛法上的,是理念上的。
佛門神通蓋世,有許多秘法,尤其是對念力的運用早已登峰造極,出神入化。曾有傳言,阿彌陀佛不曾真的死去,他的神念活在眾生的心中,有朝一日會重聚,再現人間。
而釋迦牟尼,就是這樣的奇跡只不過其只聚集了一半,且擺脫了過去,可以稱之為阿彌陀佛再生,也可以說是他的魔殼
這樣的人物造訪佛門,如同是一個行業的祖師爺復生,來吊錘自家的徒子徒孫。
若非釋迦牟尼不認可自身是阿彌陀佛的轉世,獨立了出去,從“佛”變為了“魔”,異端比異教徒還要可恨,須彌山或許早就換了主人。
最終,費了無數心力,大雷音寺才把釋迦牟尼給“請”走這個過程中,摩柯古佛心神憔悴,都有些油盡燈枯了。
好在,結果是可喜的個屁
釋迦牟尼走了,特么的又來了一只猴子
斗戰圣王瞅準了時機,大雷音寺因為釋迦牟尼的登門拜訪而動蕩,海量的念力都不穩,阿彌陀佛的神我身、舍利子,紛紛在自閉沉默,是須彌山數十萬年來迄今為止僅有的虛弱和破綻,無心支援摩柯古佛,于是他悍然打了上去
因此,創造奇跡般的戰果,入主了大雷音寺
摩柯古佛敗了。
這一敗的結果,就是他被鎮壓兩千年。
好不容易得脫苦海,他出來了。
可這一回,又是一尊準帝戰力在對他出手
“阿彌陀佛”
這四個字中,飽含了太多的無奈與心酸。
摩柯古佛憤慨,面對恢宏無邊的神掌,準帝戰力的可怕碾壓,他不甘,奮死反抗。
“轟”
他渾身發光,如九轉金身一樣,神芒熾盛,每一寸血肉都蘊有毀滅性的力量,伸臂、展腿,將成片的虛空震碎,所在的那一重天境都有些輕微的不穩了,在晃動
丈六之高的金身,像是一輪璀璨的神陽,一道道佛光鋪天蓋地,能閃瞎人的眼。
驟然,一聲怒吼,響徹諸天,是大雷音寺的秘傳“唵”字真言
剎時,宇宙初開、天地初始、萬物初生的奧秘演繹,一尊高大無邊的佛像虛影出現在摩柯古佛的丈六金身背后,再與之相合,釋放了滔天的威能,如山如海,如亙古星河轉動,潰滅十方,是其有生以來最驚艷的殺伐
降服心魔,以真言鎮壓本心,不為自在王佛所用,再傾力攻伐,意圖宣泄心中怨念。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驀然有孔雀橫空,承托著一尊非凡的大圣。
這是一尊女圣,身軀高挑,面若銀盤,鳳目如電,美麗而尊貴,更擁有一種大威嚴,身上穿著白衣,瑩燦生輝。頸上掛有瓔珞,以神珠、美玉穿成一串,狀若螭龍盤繞,烙印上了諸天菩薩的身影,隱約傳出陣陣誦經聲。
在她的頭頂,還戴著一頂金冠,璀璨奪目,上刻佛陀證道圖,蘊含有成帝的秘密,威嚴而神圣。
其人始一出現,便震動了世界的脈動,與天地共鳴,自然釋放了一種恐怖的氣息,讓人陡升佛法無邊之感,其威嚴浩蕩山河,難以測度。
這是一個強大而神秘的人物,周身盡顯華貴,掛滿佛門重器,自然流轉驚世波動,至強至圣,讓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