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雙贏。
英靈們獲得再戰一次的機會,姜逸飛則填補了內景諸天的靈性,讓它走向真實,不再僅僅是道則演化的產物。
生動的歷史,激活的烙印,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達成了某種條件,有法門自成,有道果凝結,包含了天地、歷史、光陰、眾生、造化等等的奧義,始一出現,便自然流轉驚世的氣息,蓋世強大
只可惜,似乎條件不足,遠遠不足,這樣的禁忌法門只演化出了一個模糊的框架,而后便后繼乏力,難以為繼。
不過,這也足夠了。
當姜逸飛閉目一瞬后再睜開,那些圍殺他的不朽之王都變色了,感覺到了大恐怖,毛骨悚然
“他化諸天,他化眾生”
古老滄桑的道音,回蕩在宇宙中,震動的哪怕是仙王都耳膜破碎,身軀龜裂,一個個倒飛而出。
這似乎是滅世的箴言,又如重啟紀元的神音,它太復雜,讓人難以分辨它像是小孩,像是老人,像是男人,像是女人又仿佛是千百萬億億的人異口同聲,又如同是一個個世界共同的震動與轟鳴
那種威力震古爍今,凌駕在仙王中的巨頭人物之上,等閑的王者只是靠近,都要喋血,骨血碎裂,元神哀鳴
而這僅是大道之音,還不是真正的殺伐
“嗤”
一道光芒閃耀,姜逸飛在用心的施展,這是殘法,有缺,嚴格來講只能算是起手式。
它像是天成的,是姜逸飛族譜路的內景與天心兩個境界的共同演繹,在各自突破了冥冥中的某種極限后自發演化而出。
內景成仙域,自我天心演化仙王,貫穿浩瀚歷史,成為全新的諸天萬界的“預備役”成員,于是有大道交感,凝結出曠世奇法
他化諸天,他化眾生
天地與生靈的交融,時光與造化的更迭,瞬間而已,像是變幻了天與地,一種場域浮現而出,籠罩了先前與他交戰的諸王。
“朕,賜予你們永恒的死亡”
姜逸飛身形威嚴,這一刻他像是立身在至高無上的領域中,一只手掌虛虛按下,便是萬道成空,萬物幻滅
那種威力太強大了,連歲月時光、亙古虛空都被覆蓋在其中,有一瞬間的超越常理,打破桎梏,俯視群王,一切都在幻滅
我既然“化”諸天,“化”眾生,觀天地眾生皆為我化,料天地眾生觀我亦如是,一切種種,皆為夢幻泡影,唯我成真
光陰的長河翻滾著,諸王在其中似乎要隨著幻滅,一段青史的沉重覆蓋而下,最簡單,最粗暴,讓他們沉陷于其中,自然化道解體
“擋住”
異域諸王驚悚,此刻各逞其能,有人頭鐵硬上,如安瀾,如俞陀,他們揮舞兵戈,血戰成狂。
也有人掌握空間至法,身形化成光雨,從原地消失,躲避了出去,在虛空中幻滅,在開天辟地間行走,屹立在天地盡頭。
然而下一刻,群王毛骨悚然,他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也絲毫沒有動彈過,只有那一只手掌在天地中漫不經心的按下
“轟”
血光炸開,一尊又一尊不朽之王爆碎,他們的血與骨鋪滿了大地山河。
兩尊普通的不朽之王當場橫死,連元神之光都被掐滅。
絕頂的王者才有生機可言,但也一個個慘烈無邊。
像是安瀾,戰矛斷裂,只剩下一面古盾,卻也被打殘,他撐在盾下,仍舊被打的單膝跪倒。
俞陀身軀斷開成數截,不過一顆頭顱連著半邊殘軀,一條手臂奮力揮動,螳臂擋車。
吞天王嘶吼,但是頭顱被開瓢了,腦漿都亂飛。
“無用的。”
姜逸飛悠悠一嘆,此刻的他很愜意,很悠然,不像是征戰中,而是如同在郊游,隨心所欲,有大自在,“朕的場域之內,青史為我所定,光陰因我而止。”
“朕承載天地道痕,銘記生靈過往,歷史成為了最終的果,紀元是蓋棺定論。”
“短暫的時間之內,朕可以讀檔,凝滯歷史,截斷光陰,如夢幻泡影你們的掙扎,只能讓朕感到有趣,卻無力。”
“你們猜猜,我殺完伱們所有人,能用多長時間”
他微笑著,卻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異域群王都感覺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