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很委屈,若非此刻他是一個泥土小人,多半要泣不成聲,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我惦記的只是利息,想要借用大夢萬古做一下杠桿,摸一摸未來的道果”
“可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混蛋,竟然在惦記我的本金,要讓我連本帶利的全吐出來,背負上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我艸啊這得多么的喪盡天良”
“饞我的身子下賤太下賤了”
姜逸飛發出一聲悲嚎,罕有的體會到什么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他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善人都能那么狠心的算計,打工到死
真的是打工到死因為,祭海之廣袤,無數年來高原始祖大祭的匯總,連仙帝都會在其中迷失,可想而知里面沉淀了多少片毀滅的諸天
在這里面打游擊,一個又一個點燃重生的火種,要能指引它們復蘇與歸來
稍微計算一下,姜逸飛上吊的沖動都有了
他咬牙切齒,頭一次那么的痛恨,指天發誓遲早要幕后黑手品嘗一下什么是報應的滋味
同時,他也在積極努力的琢磨著如何自救。
比如說
甩鍋
“楚蘿莉啊楚蘿莉你可千萬要早些出生啊”
“沒有伱,我怎么活啊”
姜逸飛如是惦念著,這是一份沉重的懇求,是對無數份零零七工作接班人的“期盼”。
甚至一時間,他都想著,若是之后僥幸回去了,要不要提前進行策劃與行動
不用詭異高原出手,他就先把九天十地摧毀覆滅,塑造陰間,再映照地球,等漫漫歲月過去,恭迎龍王不,是恭迎“楚蘿莉”降生,將他推上偉大的“救世軍”領袖的位置,承接至高的使命
這個過程,可以美其名曰“做減求空”,都是必要的犧牲
姜逸飛,他徹底不當人了,要將后來者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最終,一份又一份計劃書莊重的刻在石壁上,他很認真的舉起一把石刀,左右比劃著,就想把自己給劈了,施展“死遁”大法。
死人,無懼一切
不過,比劃了半天后,他終究是放下了石刀,沒有去尋死。
“唉”
姜逸飛嘆了一口氣,像是自我勸說,“我只是怕出了意外,怕蝴蝶的翅膀扇的太猛,不知道把楚蘿莉扇到了哪里去”
“絕不是有善心發作,想要一力挽天傾,讓一個又一個時代和世界的悲劇提前終結在我的手中”
“我一個魔道領袖,能有什么善心呢荒唐”
“當”
石刀被扔下,他重新坐下,去認真的推演這一條特殊的進化路。
場域,這是一條通天之道。
它太特殊了,特殊到先天就超脫于大道之外。
它能在大道崩塌的絕靈時代修行,這隱隱間比以身為種的立意還要更高明許多。
這世間的進化路有許多,什么花粉路,什么仙古法,什么秘境法等等等等。
但是路多歸路多,有許多進化路是有各種隱形的門檻,在削弱上限。
比如說那仙古法,別說生在絕靈時代、末法時代,就是一個正常的仙道時代,通常而言仙王境界就走到頭了。
它就好比是“遮天時代”中的各種王體,斬道成王前大有幫助。再往下只能靠自己。
至于說荒天帝以身為種的秘境法,還有花粉帝的花粉路,則要強大上許多。
一個是仙古法“道種體系”的變種,又超越了單一世界的限制;一個則類似于吃祖宗的“族譜法”,辛苦一下先人,也算另類的擺脫了單一世界。
它們的門檻,直到準仙帝后才會出現,甚至能支撐起仙帝的根基。
可是,仍然比不上場域進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