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尊卻不然,在這里選擇了永寂,確定自己即將失控時,主導了對自己的毀滅,最后將殘尸葬在棺中
“他或許是累了。”
姜逸飛輕嘆,情緒復雜,“曾經是一個時代最矚目的至強者,眾生敬仰,萬靈禱祝可人生坎坷,讓他命途多舛,一步步走向了黑暗。”
“直到有我給他當頭棒喝,給了他一次機會”
曾經,帝尊沒的選。
后來,魔祖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做個好人。
帝尊做了,去活祭一件起源古器
或許,這樣也不差
魔祖的眸光流轉波動,這一刻他有許多的念頭升起,在喪心病狂的道路上狂飆突進,若是傳出去,足以嚇死世人。
銅棺主埋尸青銅棺,一層包一層,最后是骨灰罐
我現在沒那本事,將這家伙揪出來給揍一頓都是什么玩意兒不能死干凈點
但是,我能做一個贗品出來啊
眼下的帝尊
他的雙眸越發深邃,心中卻是在雀躍著,躍躍欲試個不停。
銅棺主,被不詳影響;帝尊,也是被不詳影響了。
銅棺主,最后躺板板了;帝尊,現在也躺板板了。
銅棺主,曾經想做個好人;帝尊,曾經也是個好人
根據我姜某人獨創的修行不等式,帝尊的前途,為什么不能大于等于銅棺主
姜逸飛越想,越是摩拳擦掌。
臥龍雖成,鳳雛尚幼。
不如安排一下帝尊,在九天十地風雨飄搖的時候“出道”,s一番銅棺主,走銅棺主的路,讓銅棺主無路可走
魔祖很想這么愉快的決定。
“他有搶救的機會嗎”他看向船夫,征詢這位專業人士的看法。
“有,不算很難。”船夫微微頷首,“他的尸體還是熱乎的”
言下之意,可以趁熱。
“不過,我也有言在先”船夫淡淡道,“他是在突破境界時倒下,還是跟黑暗牽扯到一起,很難說沒有什么超出我掌握的意外發生,比如說本性改變。”
“如此,你確定還要將他拉起來嗎”
船夫問道,意味深長,“未必是友,也有可能是敵”
“是敵是友,都無所謂的。”姜逸飛只是微笑,“現在有道友在此,他翻的了天嗎”
“可我不是永遠的保姆。”船夫說道。
“那也足夠了一段時日之后,可以交給我。即使他心有不軌,我也可幫他重定三觀。”姜逸飛笑著,此刻他極度的自負
什么是重定三觀
這言外之意很嚇人。
就像孩子不聽話,多半是皮癢了,打一頓就好
“你很有信心”船夫輕笑,“也罷,就如你所愿,我來為他招魂”
他漫不經心的扯出帝尊的尸骸,那早已破碎成千百份,但此刻卻是被船夫給拼湊完整了。
絲絲縷縷準仙帝的道則交織升騰,極度的恐怖,虎死余威在。
不過,這些在船夫的眼中卻又不算什么。
“嗚嗚”
時間長河上起風了。
船夫施展大法,縱橫古今,有一種無上神威,可讓諸天、讓萬古,都仿佛要傾覆了。
帝尊焦黑的尸體中,有絲絲縷縷的黑暗在化去,凝練出一點純凈光明的血肉。
又借此為引子,在歲月長河上映照、顯化,凝聚出點點滴滴殘碎的靈魂印記
“咦”
忽然,船夫輕咦一聲,像是有些錯愕。
“怎么了”姜逸飛精神一振,有所猜測,“不會出了意外吧”
“是有那么一些”船夫語氣中帶著些凝重,“黑暗加身,境界突破,又葬身在棺中到此刻被我復蘇,似乎的確有那么些玄妙的變化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