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神皇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那些禍害”
“是了,的確如此”他嘆息一聲,“我突然有些后悔。”
“之前我們歸來時,就應該一起出手,將那幾個禁區上下灰飛煙滅”
神皇悔不當初。
不過,他看向自在王佛,這尊魔祖的化身卻并不怎么著急的樣子。
“你不擔心”神皇詢問,“萬一他們”
“哪有什么萬一”姜逸飛失笑,“這條路還只有個理論而已,想要走通,不知道他們得死多少在路上”
“那些人,試驗品罷了。”
“再者,那位的目標很清晰對他而言,解除封印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重要性都要靠邊站,大唐神朝的某位王侯,才是有大麻煩呢”
姜逸飛笑著點出某個關鍵,讓神皇的表情跟著微妙起來。
他明白了。
也因此,神皇嘴角抽搐,“這可真的是真的是”
神皇一時間竟找不到太好的形容,最終只能為某位鳳雛鞠了一把辛酸淚。
“那年輕人命途多舛啊”
姜逸飛笑而不語。
葉凡,的確不容易。
尸骸仙帝沒來的時候,他要被苦一苦。
尸骸仙帝來之后,他還是要被苦一苦不,他更苦了
畢竟,魔祖不要他的命,尸骸仙帝要
魔祖為葉鳳雛略微默哀了一下,而后笑著轉移了話題。
“第三,他的思路、理論,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補充我樂見其成,又怎么會阻止呢”
姜逸飛說罷,一根筷子斜指身前,“你說,這些是什么”
“”神皇一愣,被這樣的話題轉移弄得有幾分迷茫,但還是順著姜逸飛的問題回答。
“金錢肚,血豆腐,魷魚須,羊眼球,海帶結,腌豬肉,燙腦花,西紅柿”
他們在品嘗美食,喝酒聊天,于是自然是滿桌的食材。
“對,也不對。”
對此,魔祖搖頭晃腦,做高深莫測的樣子,“這些是破碎的內臟,凝固的鮮血,纏繞的觸手,無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干癟的肢體,殘缺的大腦,猩紅的果實是無數生靈的凄慘死亡”
“說到底,我們與那些禁區的至尊,真的有什么區別嗎”
“我們之所以共情,感覺到悲愴,為昔日那些死在禁區至尊手中的生靈而傷感,只是因為曾經弱小的我們真的受到威脅”
“但在食物鏈上,在我們的腳下,早已匍匐了無數的尸骨啊”
魔祖笑著開口,“我們始終是上位者,不是嗎”
“成為我們進食的食物,難道就不是同樣經歷了無數時光歲月篩選,才走到了今天的幸運兒嗎”
“但,它們都倒下了,成為了我們的盤中餐,被烹飪,被料理。”
姜逸飛的話音中頗多感慨,“從血脈體系的視角去評判,它們與我們并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都有悠久古老的歷史,都曾經在不同的時代紀元中沉浮,烙印下了天地間最寶貴、本質的道理。”
“正是因此,當我發現那一位想用那些至尊們試驗全新的方式,我不會去阻止因為這里面的意義很重大,不亞于我們曾經修行的荒天帝所革新的體系。”
“早在仙古時代,人們修行是需要道種的,而道種幾乎決定了最終成就的高低。”
魔祖娓娓道來,“很顯然,高質量的道種是有限的,縱然是一個強大的宇宙,又能誕生多少必然有數。”
“于是,有人開始了全新的嘗試,要在外在的道種體系之外另開道路,將人體自身視作道種”
“經過無數人的犧牲,最后終究是出了成果,走出了一條以身為種的道路,又演化成了如今的秘境法。”
“某種意義上來說,秘境法也可以說是道種法的變種,只是超脫了出去它汲取了一位祖祭靈的祭祀神道法精髓,又參悟了一尊古老仙帝的符文體系,融合進入道種法中,最終升華,成就了一尊無上仙道天帝的根基。”
“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部恢宏、可歌可泣的修行文明的青史,閃耀在歲月上。”
“開拓、創新、升華這些都是修行體系不斷成長、壯大必經的道路啊”
姜逸飛感慨,“我即使身為一尊創法的道祖,也不能懈怠了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淘汰、被取締。”
“如今,難得有一位帝,愿意開動智慧,另辟蹊徑,在血脈進化路上與我斗法,我開心都來不及,又如何會阻止”
“挖祖墳又能挖多少呢”
“生孩子,苦后人后人壓力大了,自我絕育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