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算計我是誰”
葉凡抬頭,望向一如既往寧靜柔和的星空。
“魔祖原始天帝還是其他的人物”
他輕聲低語,許久后才低下了頭。
這些年來,父母遠走后,他一直專注于修行,為此都在宇宙中逐漸淡去了自己的存在,不再時常作為天庭的天帝拋頭露面,顯擺自己。
因為葉凡深知,以他如今的情況,身在局中,要與魔祖斗,與原始天帝斗,甚至要與很可能是他“前世”的“邪主”斗,乃至于是跟荒天帝斗什么身份、地位,彼時都將無用
唯有找到一條捷徑,能幫助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超脫出去,才有那么一線可能,面對這些可怕的、古老的強者有一線生機。
正常的方法,已經救不了他了
唯有求變,才能得活,才能走的更遠
“我的命運被人擺布,如同牽線傀儡一般,從始至終”
葉凡的眸光深邃,“何止是我呢這片宇宙的蒼生,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天意的沉浮中,他們隨波逐流,生老病死,都是注定好的”
“即使修行了,跳出了生老病死的局限,可新的迷局又在悄無聲息間到來,是宇宙的興盛衰亡,影響到修行的道路”
“天地昌盛,便能有真仙誕生;末法時代,強如至尊也只得萬年之壽。”
“歷經萬劫,砥礪前行,終于化作紅塵仙,乃至于是仙王,坐看紅塵起落,大世輪轉,看似逍遙自在,卻又有因果的劫,悄無聲息間纏繞而來”
“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
“才能高呼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
葉凡長長嘆息,萬千念頭紛至沓來,涌上心頭,一時間迷亂無比。
他沒有去梳理,只是這般靜靜的坐看,等念頭自然而然的散去,水落石出,一片難言的寧靜空曠,充盈了心中。
如此反反復復,他不厭其煩的聆聽自我的心聲,像是被分割出了兩個“我”,一個是真實的“我”,對這世間的一切去積極的回應,于是萬般念想到心頭;另一個是抽離了現實的“我”,純純粹粹如一片清澈靈光,先天超然,不染后天之塵埃。
這是這些年來,葉凡漸漸摸索出的一條修行之法,起于心念,落于己身。
他觀自在王佛之“寂滅佛法”有感,那是演繹七竅生滅,修煉精神自我,借此蛻變混沌元神至混沌體的思路自在王佛曾演法,認為七竅生滅亦是一種混沌,是我定義了“我”,開辟內心天地。
若有朝一日,七竅滅,心界亡,一切歸于虛無,直到重新點破,開天辟地赤子心,睜眼看世界,倒映宇宙在心間,這何嘗不是一種混沌
當然,自在王佛吹的很夢幻,落到現實,卻很少有人走這條路,最多是兼修畢竟,有勇士去探索,結果把自己的人格自我給“格式化”了,硬生生刷成了真“赤子”,成了傻子,亦或者是腦死亡、植物人。
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談自在王佛而變色直到有一天,一尊人杰觸類旁通,將之作為了血脈法的主要兼修。
因為,他要“點化”先祖的生命印記
一代代的祖先傳承下來,生命印記雜糅一體,演化神胎,成就了后來的生靈。
這太復雜了,不是說一個“族譜”,就能給你整齊有序的。
曾有人笑談,祖先傳承的生命印記就是一坨“代碼屎山”,它還能跑,你就該慶幸了,不要妄自觸動,或許那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畢竟,又沒有“注釋”,也不知道過去天地法則的運行邏輯,誰能理清這坨“屎山”
除非,叫“本人”來
于是,將已經葬下的先人給“請”出來,將責任落實到具體個人,才勉強能有一些可用的“程序”。
直到有一天,一尊人杰閃耀世間,其名“姜風”。
他很年輕,年輕的不可思議,不知道經歷過怎樣不堪回首的事情,是多少個孩子的爹,腎都被折騰的虛了,名副其實的圣腎墟;亦或者真的是天縱奇才,竟然結合諸法,摸索出一條道路,一條捷徑。
“不錯,我們的自我是唯一的,不可輕易觸碰、改造,否則走錯了路,哭都來不及。”
“但是,就是如此自我明確的我們,當將生命印記傳承下去,讓新的生命來到世間前,他們的自我不正是一片混沌嗎”
“那時,我們便處在疊加的狀態,是參悟混沌的最好機緣”
“且,這樣疊加我們的生命印記,或許能合并同類,通過母體另一側的異同,來理清自我的祖先印記,做到傳承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