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是祭壇,在血色無邊的死寂“海洋”中定格,那是無數諸天諸世破滅后的殘骸堆積。
一樁,是如蛛網般無止境擴散的道路,連通向一個個世界,于冥冥中運轉了輪回,溝通了生與死
在這樣的狀態下,在生死一線的情況下,原始感覺自己似乎體悟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感受到。
不,不該是他,而是“他”
“嗡”
一團光,烏漆麻黑,于原始體內遁出,在其身側浮現。
只是一晃,它便成型了,赫然是另一個“原始”
不過,相比較于本尊,他有一種極致的黑暗不祥在身,是一尊歸屬于詭異陣營的帝
尸骸仙帝,參上
在原始天帝最危急的時刻,他于共鳴中汲取到莫名的偉力,就此而現
原始與尸骸,一光一暗,同立于世,在最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下出現、并肩。
他們同源,像是同一根樹干,卻不同枝,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于萬古紀元前分歧直到萬古后,有那么一座橋梁連通了他們
那是世間最高深莫測的符文,鐫刻在詭異族群源頭所留下的祭壇、輪回路中,是一個世間最超然的生靈的糾結,因此有了黑暗不祥的誕生與擴散又似乎因為一念之仁,留下了最非凡的符文與器物,是終極的火焰,有最可怕的火化爐
那火焰,那火化爐,專克黑暗
三世銅棺的主人,成就了黑暗,遺禍萬古以他的境界,過去未來盡在眼中,會不知道他死后會發生的種種事情嗎
連高原意識,都不過是他遺留下來的力量通靈。
但他并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坐視了后世無數英雄人杰在生靈涂炭的時代中掙扎。
可同樣,能克制黑暗的奧秘,他也沒有遮掩,就留在那世上。
直到這一天,在一只絕世的大黑手下,一個前半生光輝燦爛,后半生黑暗慘痛的生靈,將兩者背負,將光明與黑暗交融
“他化輪回”
原始天帝的喉舌,這一刻似乎不屬于他自己了,如此咆哮著,他與尸骸仙帝共舞,他們同步脈動,恍惚間有一副生死光暗太極圖在浮現。
他從光明墜入黑暗,祭掉了前塵,是祭;又在黑暗中以符文點燃終極火焰,重現光明,是焚
焚是毀滅,卻在黑暗中孕育新生。
祭是悼念,卻奉上了自我的祭品。
此刻,它們交融,仿佛不分彼此,成就他化輪回
“轟隆”
世外之地,這一刻在動蕩,無窮無盡的原始混沌在沸騰,又于剎那干枯、蒸干
生死太極圖,沖擊而上,硬撼黑血始祖那絕滅萬物的一棍,碰撞間每一個剎那都是億萬縷的光芒飛濺而出,磨滅了天地,更是剖開了光陰之海。
“嗤”
血在濺,有原始的,也有點滴屬于始祖的
跨越境界的天塹,原始天帝與黑血始祖真正展開了激戰,仿佛勢均力敵的對手
他化時空,他化輪回勇烈至此
這讓“黑血”始祖都動容了,哪怕祂還能壓制原始,可身為一尊始祖不能速殺一尊仙帝,很丟人的誒
即使這尊仙帝很特殊,特殊的狀態,特殊的加持,還是兩尊身體
終究是偽裝的,此身更不是真身雖然穿黑的衣服很有趣,但終究束縛了我的戰力,不能盡展。
而且
這就是另一個我的研究與探索嗎
他的祭道理念,就是如此
“黑血”始祖在交戰中也若有所思,將原始天帝的種種表現洞徹根本,逆向破解其奧妙。
對祂這樣的人物來說,這并非什么難事,只是過去缺少思路。
畢竟,祂自身的成就靠開掛,原初物質一用,睡一覺就好。
一覺醒來很好,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一個女一個始祖了。
而光明陣營的祭道呢
一個比一個能茍,絕大多數時候,他們的突破都是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