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代人的努力,憑什么勝過“我們”無數年的積累
“事在人為,不是嗎”柳神勉強掙扎一點不同的看法,“或許,上蒼未必不能再出現一位如荒天帝的人杰,從而緩解困境。”
她津津樂道于荒的成就,因為那的確做到了一個人的努力與成就,一度撼動了高原的強勢
“可哪怕是荒的崛起,固然有他自身的天賦,但在幕后”狠人大帝低聲道,“也是黑手不斷啊。”
“不過,柳神老姐你倒是說中了我的思路若我是那位花粉帝,會如何鋌而走險,從十死無生的絕境中殺破重圍”
女帝的眸光這一刻亮了起來
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擅長打逆風局的嗎
應該沒有了
世間許多強者,一路走來縱然有磨礪不斷,但大多是有不錯的跟腳和開局。
哪怕是荒天帝,一生走來有無數苦難加身。可人家一出生就自帶至尊骨,只不過是父母不走心,讓那塊骨頭被挖了而已。
且,很快的,就有一位仙王巨頭的老師教導,修行一尊仙帝所開創經文的筑基篇,走在最正的道路上。
而狠人大帝不同。
廢體出身,開局就成了孤兒,只有一枚指環隨身。
什么都沒有就算了,還有一個極道神朝作為不死不休的敵人。
換作常人,早已絕望了,放棄了,擺爛、躺平。
可是狠人大帝卻生生在這其中開辟出破局的路徑,最終一巴掌拍碎了羽化神朝
在逆風局的處理上,她是專業的
野路子,刷新底線,敢想敢做
或許,正是這樣獨特的經歷塑造了她,讓她于此刻察覺了怎樣的微妙不妥。
如果是她,站在那位花粉帝的處境上,會怎么去做
“嗯你是說”柳神瞳孔微微收縮,“荒不對,仿照荒”
“不不不”
柳神的心中,這一刻有萬千念頭旋生旋滅,“是棺,三世銅棺”
“是三世銅棺的主人。”狠人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位三世銅棺的主人死去了,火化了,留下了骨灰那,除了骨灰之外,祂有沒有留下花粉粒子”
“當然,說花粉粒子可能并不準確,嚴格來說是一種萬古不朽的意志,是無畏犧牲的豪情、勇氣、信念,沉淀在世間的最深處。”
“按照魔祖的觀點,三世銅棺的主人或許就是一位終極人皇,面對史前的輪回之禍,拼上了所有,燃燒了一切,最終平定了大劫。”
“盡管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一尊終極人皇死后會燒出不祥物質但是瑕不掩瑜,祂也曾閃耀過,綻放過,或許在世間的哪個角落,仍舊有那閃光的花粉粒子激蕩。”
狠人大帝慢慢的說著,很認真。
但肉眼可見的,屠夫與葬主的表情開始扭曲,不斷的倒抽冷氣,為諸天變暖作出了一份貢獻。
“不不至于吧”
屠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誰能肯定呢”狠人大帝搖頭,“我們都知道的,輪回主詐尸,于今朝成就了邪祖,為禍世間。”
說到邪祖時,她很克制,才讓嘴角沒有翹起來,“銅棺主即使不是一念重聚,揭棺而起也不會什么動靜都沒有。”
“或者說,就算祂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別人也會主動找上門,嘗試將祂拉起來,借用祂的力量。”
“現在,我很懷疑”
女帝沉默了小半晌,才幽幽的說了下去,“先前上蒼天地中,那前所未有的獻祭,整個世界幾乎所有的道祖、仙帝,心甘情愿的赴死、犧牲,那獻祭的目標似乎是花粉帝,但真的是花粉帝嗎”
“或許,花粉帝其實是主祭者,而祭品供奉的對象,另有其人。”
“詭異一族能舉行獻祭不假,但別人為什么不能搶了他們的工作”
“認真說起來,詭異一族也好,高原意識也罷,都是銅棺主死后才誕生的,其實是沒有見過這位至高存在活著時候的姿態。”
“而花粉帝,見過”
女帝的話音落下,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