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恒說道,這背后的驚心動魄,有意無意,震撼上蒼,讓諸天萬界的強者都脊背發寒……太特么黑了!
這個世間還能不能好了?
一群最頂尖的人物,這里試探,那里挖坑,就不能做點好人好事嗎?!
“最終,你來堵門,將荒逼到絕境,讓他不惜一切來攪個天翻地覆,對嗎,長恒!”
輪回深處,萬物寂滅,復又重現,最終一切清澈了,寧靜了,唯有九枚印記橫空,照破古今未來。
它們時而分處,時而又熔煉為一,釋放出驚悸諸世的偉力,勾勒殘破的血與骨。
那是銀骨始祖破碎的血與骨,作為載體,與荒天帝所化的三世銅棺碰撞,讓他崩碎、凋零,徒留滿地殤。
但是,當九枚無上輪回印記橫空出世,并熔煉為一,這些血骨重聚,銀骨始祖再現!
不!
不止是始祖了!
那血肉,那毛發,全都褪去了銀色的光澤;曾經破體而出的銀白骨劍,更是一根根內斂,退回身體內。
昔日濃郁的不祥物質,似乎不復存在,只留下干干凈凈的一個生靈,鮮活又純凈。
最終,站在這里的是一個青年,如蛻變成了終極始祖的“紅毛始祖”一樣,恢復了人樣,是生前的容顏,是讓長恒、葬主等人印象深刻的道尊的臉!
這是一尊偉岸的帝者,面容堅毅,黑發如瀑,自然披散在道袍上。
祂屹立在輪回的最深處,一雙眸子中倒映著萬古諸天的生滅輪回,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輪回盡頭誰為峰?一見道尊路成空!
不遠處,“三世銅棺”傾倒,有骨灰散落……這都是荒的骨灰啊!
呼!
莫名的風吹過,骨灰紛紛灑灑,匯聚成一道身影,是荒,他再現了,但面容蒼白的可怕。
他太傷了,巔峰一躍,卻跟人撞車,雖然把道尊的布局給撞了出來,可他自己又怎么好過?
為人作刀,為人作嫁!
再現的銀骨始祖深深的看了荒一眼,眸光復雜,最終卻只是一嘆,沒有對之說什么,遷怒于他。
——這孩子也不容易,是別人手里的刀,能怪他什么呢?
先是被有蟜引導,化上蒼為生命之輪,化祭海為苦海,演繹秘境法,刺激其熱血沸騰,去激戰長恒。
再之后,又被長恒放縱,引火入輪回,把道尊的布局給炸出來。
只能說,荒天帝的一生是擺滿杯具的一生,他的進化路,他所莫名得來的法——他化自在大法,讓他與九天十地中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葉天帝一樣,都太容易成為某種被“苦”的對象了。
——苦一苦臥龍,罵名我來背!
想算賬,還是要找真兇,找持刀人!
于是,“銀骨始祖”開口,道音驚世,激蕩無盡漣漪,席卷向世外,橫擊長恒!
“我承認,你成功了,將我迫出……可這又能如何?”
“銀骨始祖”一雙眸子轉動,便有諸世中最璀璨的光芒爆發,像是兩柄無堅不摧的至高天劍,無匹劍光照耀古今未來,橫貫所有歲月間,讓諸世都搖顫,要崩開!
“我只是告訴你,禮尚往來。”
世外,長恒微笑,翻手間,天地的動蕩就被鎮壓,“你壞我一次好事,將我從暗中逼出,我便還你一次,破你輪回布局。”
“而且……”
這位古帝霸主審視著“銀骨始祖”,“你是真正的道尊嗎?像,又不像……”
他輕語,“你沒有真正的他那么強勢,但元神的氣息卻又讓我很熟悉,一如當年與我等爭鋒的道尊……”
長恒好奇起來,“這是年輕時代的你的自我,在你始祖身的詭異真靈上轉生?亦或者是兩者記憶的互相稀釋與融合?”
“你若與真正的道尊同處,誰才代表了道尊這個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