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中,荒墮落了,與道尊合作。
道尊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從舊輪回路跨越到新的輪回系統,輪回雖新,卻能獨立自主。
舊輪回路盡管龐大,但那建造者太強,讓道尊永遠只能是拓路者,而非開辟者、奠基人。
而荒,他也得到了晉升的機會,銀骨始祖讓開了被擋住的前路,給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更高層次的大門!
“嗯?不好!”
長恒古帝第一時間動容。
這一切的發生似慢實快,看似過去了很久,其實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他只見上一刻荒天帝以三世銅棺沖擊輪回失敗,自己的骨灰都灑了一地,道尊后手則浮出水面,不可一世。
下一刻,銀骨始祖讓路,新舊輪回轟鳴,荒把自己的骨灰一收斂,繼續上路了!
瞬間而已,長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道尊,你挖我墻角?!”
長恒古帝徑直出手,周身變得晶瑩璀璨,冥冥中有一株無上道種長出了幼苗,流轉超世之光,輕輕搖動之間,讓諸世都仿佛要幻滅了,化作這顆幼苗成長的養料。
他攪亂諸世,破滅古今,鎮殺向輪回路。
年輪轉動,像是葬下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我挖你墻角咋了?長恒,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銀骨始祖也爆發了,阻擋長恒的干預,讓荒能安心證道。他誦出古老的咒語,萬古長空如畫卷,是他在潑墨,不止有當世的璀璨與絢爛,更隱隱間有史前的神秘與恐怖!
舊輪回路,這是真正的史前遺留,擁有著不在當世年輪記錄中的古老過往!
巔峰對決,這一份神秘與不可知,或許就能成為勝負的關鍵手。
此刻,輪回路激蕩、燃燒,交織著化作一張封天鎖地的羅網,在每一片歷史的長空下,在每一個時代,在每一個紀元的天地中,都浮現出來,成為絕殺的囚籠,握在一只看不見的史前大手中,要將長恒古帝絕殺!
“這話,讓真正的道尊來說!你,不行!”
長恒冷冷道,他無懼輪回的羅網,超脫之光這一刻綻放無盡光彩,那幼苗搖曳,恍惚間似乎結出了一朵仙葩,掛在枝頭,流轉芬芳,絢爛了人間。
“一具尸體反復通靈,再現了道尊的舊日,沉迷在輪回的過去中不可自拔,成也輪回,敗也輪回。”
仙葩怒放,伴著長恒的冷語,“你有能力開拓未來嗎?!”
“轟!”
無盡光芒飛舞,有不祥物質,也有花粉粒子,全都被信手拈來,甚至最終它們合為一體,化作一道難言的光芒,既神圣又墮落,既純凈又污濁,仿佛包容所有,一切都在其容納中。
“嗡!”
萬千輪回路震動、哀鳴,仿佛被貫穿了,它竟是在不敵!
因為,輪回雖是亡者的歸宿,是生者的源頭,但也僅此而已。
它只確保了一個生靈真靈的“不滅”,永遠能回到世間的舞臺上。
可是。
一個生靈,他即使輪回了億萬次,但若每一世都是庸庸碌碌的,茫然的生,茫然的死,茫然的輪回,活的沒有自我,活的沒有價值,如頑石,如野草,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曾精彩過,不曾絢爛過,雖然來到這世間,可又與沒有來過世間有什么區別?
有人認知到了這個道理,他們認為,與其庸碌的生,隨波逐流,不如壯烈的死,將自己的精神、信念、勇氣,貫徹世間。
那時,縱使死去了,輪回了,可獨屬于那一世的精神卻能閃耀出獨特的色彩,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