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銀行一百萬，銀行是我爹……我欠銀行一百億，我是銀行他爹……”
“英雄會被淡忘，遺忘在歷史中，但仇人不會，欠了我錢的人也不會被我遺忘……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
午夜夢回，葉凡恍惚間有所領悟，有了方向。
人世間，愛是一種力量，可恨又何嘗不是？
信仰是一種錨，能喚回失落的神明。
沖天的怨氣，亦然！
“如果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遺臭萬年……就結果上而言，都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最強烈的情緒，指向明確，于是哪怕我‘合道’了，也會感受到劇烈的沖擊，干擾道性的同化……”
“不過，拋開劑量談毒性是不行的……一個兩個生靈的怨氣，能有多大作用呢？”
“在包羅萬象、浩瀚無邊的唯一道的面前，一點浪花都不能掀起來。”
“可是……”
“若是無量眾生呢？”
“整個世間，極盡升華的人道，眾生為其載體……這樣的份量，來對沖另外的唯一道道性，當是足夠了！”
驀然回首，葉凡覺得，他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這不是他一個人在人性與道性上的摸索，而是一群世間最驚艷生靈的接力！
因為有三世銅棺主人走出的最初那一步，哪怕他應激了，哈氣了，最終釀成了災難。
但也凝聚了輪回的成果結晶，締結了這一顆染血的果實，留下了詭異不祥的遺產。
隨后，一尊魔祖走來，他站在輪回前，觀摩詭異和不祥，微微一笑，打出了最抽象的操作，將唯一道向人道演化，以眾生為形體，真正有了自己的靈性！
再之后，便是一位邪祖，他借用人道作為籌碼，以這魔道的成果，回首探索堂皇正大的道路，牽制與平衡，最終得到完美的答案！
想到這里，葉凡心中頓時升起無邊豪情，驚世智慧在閃耀。
他對石昊言道：“我們已經站在了時代的十字路口……或許萬古的等待和演變，正應在了你我的身上。”
“我演繹終極的大夢萬古，于其中對應了現世，一切如夢似幻，皆為真實試煉……我將自身超脫的道果填入，以身填坑，以心合道，去窮究萬古興衰的根本問題。”
“而你演繹終極的他化自在，一有皆有，一成皆成，只需要一個正確的答案，便能獨斷萬古，橫貫萬世。”
葉凡的言辭懇切，態度誠摯，“還有比我們更好的組合嗎？或許沒有了。”
“所以……”
“讓我們帶著整個世間，帶著無量眾生，一起去超脫，去跨越萬古歲月殘存至今的歷史遺留問題……”
“……”
石昊默默聆聽，一度曾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的心緒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