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花粉天帝、花唄道主……昔日祖庭時代,三千仙帝并立于世,靠的是什么?靠的正是花唄道主文成武德,一個人背負了所有!”
此話一出,這片時空中,一尊又一尊仙帝的目光猛然亮了起來。
“祖庭成就三千帝,花粉粒子的債都欠到千百萬億年后了……”
那尊帝者悠悠道,“本來是具體到某個人的問題,追責到明確的對象……但,祖庭背負了這一切,花粉路背負了這一切!”
“所以,這一次還是要再辛苦一下花粉帝她老人家?”有人舉一反三說道。
“……是,也不是。”那尊帝者無言了剎那,才開口道,“在那時,我們有祖庭,能代表世間眾生,代表花粉路,這一次可沒有這樣的條件。”
“但,道理是相同的,我們可以塑造一個共同的載體,來背負這一切,作為因果的收束。”
“還記得嗎?祖庭的昊天道主,實際上的荒天帝,他所探尋、開拓的祭道法,將他化自在演繹到一種極致,化作了諸果之因!”
“諸多仙帝,因果歸一,有了一個源頭存在,背負一切,承載一切!”
“以此來代表我們,能將因果轉嫁出去……但又能留下繼承的后手,于清算后重新納入掌控。”
這一尊仙帝娓娓道來,為諸帝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這需要的,不止是我們在場這點人的努力,而是盡可能將所有參與到此事的仙帝,都納入進來。”
“祖庭時代凝結的最璀璨果實,三千仙帝……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這個時代入局了,這里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罷了。”
“以此造神,以此成魔,三千仙帝攜手,便沒有平不了的賬!”
“甚至……未嘗不能嘗試去問鼎祭道!”
“祭道”二字一出,這里的氣氛頓時變了,諸帝皆動容,神情變幻,“道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自是知道。”這尊帝者回答。
“你既然知道,便該明白,這里面的水有多深,深不見底!”一個路盡生靈嘆息道,“這是屬于霸主、始祖、天帝、道主等人的成就,不是我們能覬覦的。”
“一個不好,就是體生紅毛、晚年不祥的下場!”
“的確如此,”那尊帝者點頭承認,“但,我之本意也非莽撞去闖,而是擇人探路,應在這個時代的生靈身上。”
“我曾有過夢想,渴望祭道的成就,故此鉆研過這個境界的演變與發展。”
“最初時,祭道二字清晰明了,是焚盡規則與秩序,祭掉至高大道,去極盡升華,無敵在上。”
“成就道祖,需開辟一條進化路……仙帝,又稱路盡,是將這條進化路走到盡頭。”
“于仙帝巔峰,前進無路后,就要祭掉這條進化路,換取極盡升華的契機。”
“這很難,風險也很大,古來也就幾尊天帝人物是這么走的,如花粉帝、荒天帝。”
“不過,天不絕人之路。”
“面對祭道中的種種困難,另有奇才,另辟蹊徑,找到了別的方法……有始祖,借用原初物質而晉升,卻是祭掉了自己的生前;有霸主,沉淀無數時光,讓自己的道路強到極致,輔以祭品,或銅棺主人的遺留,或生靈涂炭為代價,實現晉升……”
“后來,有道主出現,他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摒棄、發揚,集眾人之力,更加的溫和,風險也更小,但最終卻是整個時代的覆滅,可謂之‘祭時代’……”
“祭進化路,祭生前,祭眾生,祭時代……歸根結底,總要有所付出,在祭壇上擺上祭品。”
一尊仙帝,高屋建瓴的總結了幾個時代祭道法的演變,有理有據,讓人驚嘆。
“那在這個時代,若有屬于此紀元修士的祭道法……那又會是祭什么呢?”
他幽幽道,讓一群路盡生靈沉思。
驀然,他們想到了這個時代的亂象,想到了眾生的日漸瘋癲,心中若有一道驚雷劃過。
“在這個主神的時代……或許,便應在了眾生的自我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