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有新整理出來的資料,做了新的推測,若是你白天遭到的意外不是意外,那肯定是你觸犯了什么規則。”
“白天也不準出去”
“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的都不能排除,不過更可能的是昨天晚。”
溫言皺眉思索,一時半刻還真沒想到,總不至于是在護士站吃點東西也違反什么規則吧
想到這,他忽然想到,那是不是當時他敲工作臺時,發出的聲音太大
這個暫時無法驗證了,按照風遙手里最新的資料,他一次沒死,大概率不會因為同一件事遭受兩次打擊。
到了天黑的時候,風遙跟溫言吃完病號餐。
“今天主要是收集信息,我們不能冒險,也不能弄出大的動靜,因為這里還有其他病人,如果沒法找到解決辦法,就暫時等著,穩妥為主。”
“等醫院搬遷再拆了這棟樓”溫言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到了那一天,若是還解決不了,炸了這棟樓,也不是不行。”
“”
溫言無語了。
入夜,外面的聲音漸漸熄去,到了十點半,走廊的大燈熄滅,只剩下夜燈,房間內的燈也忽然熄滅。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溫言心中升起,明明周圍沒什么變化,他卻感覺到換了個環境,一種壓抑的死寂感涌心頭。
他向著右邊病床望去,剛才還抱著筆記本,跟他說話的風遙,已經躺下,呼呼大睡了起來。
黑暗之中,透過窗外的朦朧月光,隱約能看到,最里面那張病床,剛才還沒有人呢,現在忽然就多了一個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溫言默不作聲,拿出手機,對著那人拍了一張照片。
他走到風遙身旁,輕輕拍了拍風遙的臉,風遙毫無反應,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他明顯是度過了快速眼動期,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了。
溫言也不意外,白天風遙已經給他說過了,去年來探查情報的人,也是如此。
今天風遙還帶了別的東西護身,又服用了烈陽部的藥物,沒想到,還是一秒入睡。
按照他們的推測,所有病人,在進入領域之后,都會這樣。
牽扯到這里好幾百號病人,他們也不敢做太冒險的舉動,只能走正常程序辦理住院,以病人的身份進入這里。
不以病人的身份進入,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一切還是穩妥點,先搜集情報。
若是沒法快點解決,那還是寧愿根據現有的規劃,順勢搬遷第一醫院,后面再放開手腳。
溫言能加入進來的最重要的理由,便是他可以在熄燈之后,在保持病人身份的同時,還能出門晃悠,這是非常正當的理由。
溫言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向外面悄悄看了看,外面已經是死寂一片。
之前還能聽到的哼唧聲,呼嚕聲,廁所里的沖水聲,盡數消失不見,只有似有似無的嗡嗡聲在持續。
他走出了病房,輕步走向了護士站,順便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看了看其他病房,里面漆黑一片,隱約能看到有些病床躺著的人,但數量比熄燈之前要少得多,證明不是所有病人都會被拉入領域里。
他一步步走到護士站,尚未走到,便看到坐在工作臺后面的蛀牙小護士,只不過她的氣色不是很好,一臉死人相,右臉不但焦黑碳化,右邊的腦殼都有些微微凹陷了進去。
王欣也看到了溫言,她有些吃驚,連忙站起身,伸長著脖子向著科室入口的方向望去,透過玻璃,沒看到外面有霧氣浮現,她才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