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做的事情雖然差不多,但是卻也有本質上的不同。
她為了達成目的,辛辛苦苦搜集到的資料和寶物,都能毫不猶豫的給我。
就是為了別讓我跟他斗,到時候兩敗俱傷,影響到她要做的事情。
他以為我看了這些東西,發現了方法,就會跟她一樣,不可能不去嘗試。”
吳庭昇向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取出了錢包。
打開之后,錢包的兩側,一側是一張全家福,一側是一片巴掌大的紙片,上面畫著一個佩奇爸爸的涂鴉,還給上了色。
雖然畫的很簡單,也只是一個動畫人物,可溫言一眼就看出來,那個佩奇爸爸還真有吳庭昇的神韻在里面。
“我家仔送我的”吳庭昇面帶笑容,還帶著一點得意和炫耀的意思。
溫言一眼看出來,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畫,就像是小孩子用水彩筆涂出來的。
但很顯然,吳庭昇很開心,他兒子這些年第一次送他一幅畫。
“我也怕我看了,就會忍不住想要去嘗試。
我心里其實也清楚,這硬盤里,肯定有不少方法。
但是應該也會有很多不那么正經的方法,可能不正經的反而更有效。
我怕我忍不住去做了,萬一以后我家仔恢復了,他會因此不開心。
這就是我跟姓劉的不一樣的地方。
她只要結果,可能什么都敢去嘗試,什么都敢做。
我要過程,也要結果,更要讓我家仔自己愿意,自己開心。
所以,我就厚顏,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了。
你是直接燒了砸了,都行。
我不問為什么。
我相信你無論做什么,都肯定有你的理由。
我手里的資源,你若是需要,你也盡管說。”
吳庭昇說的很誠懇,他不信任劉齊穎,但是,也的確覺得,跟劉齊穎井水不犯河水了,會對他兒子恢復更有利。
說難聽點的,他兒子可是有機會恢復的,那他就沒必要去跟一個越來越看不到希望的瘋婆子硬碰硬。
溫言聽了這些話,其實是暗暗松了口氣的。
他也不希望吳庭昇去跟長豐集團直接干架的,所以當時他都沒敢讓吳庭昇看到何長豐,就怕吳庭昇能認出來何長豐。
而且,是真沒必要,而且會越鬧越大。
主要還是得不償失,他還真有點怕吳庭昇上頭了。
但很顯然,吳庭昇比他想的還要冷靜得多,好處拿到手,自己還能忍得住不跳可能存在的坑。
最主要的,他兒子身上已經沒了何長豐的一部分靈魂,他不想讓劉齊穎的目光,在放到他兒子身上。
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要是能做到這些,他忍下一口氣,那也是值了。
溫言心里琢磨著,默默算了算時間,那個長豐集團的老總,恐怕是準備特別充分,他這邊才剛做了個贗品,讓那個小盜賊扔江里了。
一天都不到,人家就知道了這事,他之前還真有點擔心,他留下的線索,是不是太隱晦了,人家可能抓不到。
現在看來,他留下的線索可能還有點明顯了。
不過,對方應該并沒有在意那些小細節的簡單粗暴。
對于他來說,這么處理,的確有些粗糙,可若是處理這些事的,是那個小盜賊,那就顯得特別謹慎,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