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個合適的水神,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是早點做準備。
至于蔡啟東讓他去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空口白牙的說一下,就想讓他去跟西江里的龍神接觸下,試試能不能好好談談。
他拿臉去談,也得人家給這個臉吧,手里什么籌碼都沒有談個錘子喲。
手里不握著一個對方特別剛需的東西,萬一人家沒克制住,直接將他打死了,甭管之后會發生什么,他都已經死了。
溫言一通忽悠,蔡啟東想了想,想到溫言莫名其妙認的兒子,還有喜歡去福利院里做飯,可能真的挺喜歡小孩子的。
溫言擔心這事倒是也正常,要是早個三十年,他可能也擔心這種事。
“行,這種事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是合適的選擇,在德城旁邊的江邊,立一座小廟,問題也不大。”
“那你給我個文件,立個字據,我空口白牙的說,誰信我啊我什么身份能有這種能力”
“我都說了,我還能說誆你你不是喜歡錄音么,來,我說,你錄。”
“部長,你對我有些誤會,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錄音,也沒買過錄音設備,通話錄音是自動的,又不是我每次故意的,還是文件吧,這個有說服力,再說,我也不可能每次想要說服別人的時候,都拿出你的錄音吧,那顯得咱們烈陽部水平太低了。”
溫言正色之后,說的非常認真。
蔡啟東想了想,好像也對,既然是吊在驢前面的胡蘿卜,那起碼得是真貨,得能看得見,聞到味,仿佛加把勁就能真的吃到。
“那文件得回禹州了,在這可沒法開。”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今天正好要去禹州,我已經定了不少食材,今天得去給兒童福利院給那些孩子露一手。”
“德城沒福利院么”
“有,但是沒有兒童福利院,本地的福利院里都是些無親無故的孤寡老人、生活不方便的殘障人士,本地宗族都有一個默認的規矩,兒童就算成孤兒了,也是由宗族撫養,送孤兒去福利院,整個同姓的族人都丟不起這個人,那會顯得本姓宗族完全沒落了,就算不是同族同姓的,也都會收。”
蔡啟東沒在南武郡待過太久,對這邊很多的事情都不了解。
他也沒多說,就帶著溫言一起回了禹州。
回到禹州烈陽部,草擬溫言要的證明時,溫言就在旁邊皺著眉頭。
“我總覺得哪不太對,規矩不是這樣的。”
“怎么了”
“江焱焱花費了那么大精力,兢兢業業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其他地方的水神,哪能隨便來個都有這待遇,哪怕不是正式承認,只是一座廟也不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得名正言順,一座新廟的名額,給一個還不知道是誰的水神,可能不太合適。
思來想去,只有用來拉攏那位龍神,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覺得咱們用區區一座廟,拉攏一條龍身的水神,算是大代價。
部長,您覺得是這么回事吧”
蔡啟東沒說話,看著溫言。
“不用寫是誰,不用寫在哪,就是一個蓋完章,但是還沒有填名字的允許文件。
只有這樣,才比較容易用來扯虎皮啊。
再放出消息,就說咱們部里,現在有一個名額,但是還沒想好給誰。
或者,部長你不是想讓我接觸那位龍神么
不如直接全部推給我,就說我用功績,自己換了一個廟宇名額。
咱不說是小廟還是什么廟,誰知道到底是什么,反正又沒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