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被外墻脫落的瓷片,砸到了腦袋,送到醫院的時候,人都已經開始出現尸僵了。
而這事,也經過了勘察,并沒有任何人為因素在,就是純意外。
那里的樓外墻上的瓷片,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脫落了,只是之前沒出事而已,一直拖著沒整改,還在扯皮之中。
這個郝明楊也是倒霉,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做小生意,之前連續賠錢,日子過的苦哈哈,去年才算是進入正軌,攢了錢,正準備買房的時候,卻突遭橫禍,死于非命。
目前的資料上看,的確沒有更詳細的東西了。
這家伙之前就是個普通人,沒案底,沒不良記錄,銀行記錄,消費記錄,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東西。
就算是有某些娛樂場所的消費記錄,一百多,估計也就是正常捏個腳,沒啥大問題。
溫言在這邊看資料,清虛子單手握著拂塵,一手取出一個漆黑的木匣子,來到靈車旁邊。
“居士,莫要再躲了,我知你并無害人之心,只是你身負歲運并臨的掃把星運,你也控制不住的。
跟貧道歸去,貧道想方設法,壓制你身上的星運,起碼不會讓你再傷害別人。
他日積攢陰德,方有解脫之日。
你如今,不斷躲避,只會越陷越深,早晚無回頭的余地。”
靈車里一身怨氣,哭喪著臉,滿臉苦相,有氣無力的郝明楊,慢吞吞的從車里飄了出來。
哪怕此刻已經到了日出的時間,他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就這么彎腰駝背,有氣無力的站在原地。
清虛子微微松了口氣,單手托著黑色木匣子,另一只手捏著一張符箓,口中低聲吟誦著什么。
郝明楊化作一道道虛影,落入到黑色木匣子里。
蓋上木盒子之后,清虛子立刻貼上一張符箓,將木盒子封禁。
“道長,這要怎么處理”
“帶回青城,放在神像之下,每日誦經之時,讓他日日受到熏陶,化解他身上的怨氣,化解他的歲運。”
清虛子話說完,就見那很安靜的木匣子上,一縷黑氣浮現,貼在木匣子上的符箓,忽然裂開了一些。
“他有怨氣也正常,我看資料里,他也是苦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還完債,攢了點錢,就突遭橫禍,擱誰都得有怨氣。”
“咦,你查到他資料了能讓貧道看看么”
溫言將手機遞給清虛子,清虛子看著資料,一只手開始掐算了起來。
溫言有些好奇,清虛子還有這本事
常人眼里的算命,其實可是一個入門難度極高的高端技能。
清虛子瞥了欲言又止的溫言一眼。
“別看了,貧道不會算命。”
“那道長你這是算什么”
“看看他的生辰,再看看他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算算他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哦,原來是給阿飄算命啊。”
清虛子算著算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對啊,他之前沒大富大貴,但也不是窮到要去要飯,欠債不少,也還完了,自己還攢了不少錢,按理說時運還行。
就算是突遭橫禍而死,有怨氣,化作了阿飄,也遠不至于是歲運并臨掃把星運。
這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就算是算他活著的時候,也跟歲運并臨不沾邊。”
“您說點我能聽懂的吧。”溫言聽的半懂不懂。
“意思就是哪不對勁,特別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