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挺佩服清虛子的,好像真的是什么都會,什么都能給解釋的通俗易懂,或者說,什么都能給他找到忽悠人的借口。
清虛子給紅裙厲鬼治療,溫言的確看不懂,反正用到的法器都七八種。
他能感覺到,卡在消散邊緣的紅裙厲鬼,經過清虛子的一通操作,起碼是徹底穩住了。
只剩下半邊身子的紅裙厲鬼單腿站在原地,身上密密麻麻插了好幾百根細銀針,有些細銀針都幾乎將紅裙厲鬼給貫穿了。
也就是阿飄能這么搞,但凡是活人,腦袋上插著幾十根細針,入腦十幾厘米深,不死才怪。
現在溫言大概明白,為什么清虛子著重強調了好幾次,他只會給阿飄治病,給人治病的水平,非常非常一般。
治療方法看起來有點像,實則是天差地別。
清虛子穩住了紅裙厲鬼的傷勢,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道心穩住了,這么重的傷勢,都能讓貧道給救回來了,起碼這方面的水平,能說得上一句妙手回春了。
先救了命,其實還不算最難的,最難的是后面怎么讓這個厲鬼恢復。
但現在清虛子已經有了自信,心里面已經琢磨了好幾套治療方法了。
他恢復了自信,不再自我懷疑,重新回想了一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現在才明白,肯定是被掃把星影響到了。
他追了郝明楊好幾天了,今天有近距離接觸過,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現在他才領悟,不是他沒事,而是他有大問題,他被影響到了心神。
要不是今天運氣好,碰到了溫言,溫言又帶著個瀕死的厲鬼給他治療,等到他想明白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出大事了。
清虛子面色變幻,把一旁的紅裙厲鬼嚇得夠嗆。
我這到底是死呢還是不死啊,大夫您給句痛快話啊。
不用這么嚇人,你這樣才更折磨好不好。
眼看紅裙厲鬼氣息有了點波動,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清虛子收攝心神,很是鄭重地道。
“你放心,貧道保你不死,保伱恢復原樣,青城鬼醫的招牌,砸不了”
清虛子發了狠,走出門就拿出電話,開始搖人。
“對,把那個墳頭草,薅兩把,十年以下的別拿來糊弄我。”
“還有,那塊肩胛骨,也要,對,就是那塊大鬼遺留的鬼骨。”
“還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讓你做你就做。”
“我要干嘛”
“我要保住我們青城鬼醫的招牌”
清虛子之前是為了證明自己,堅定自己的道心。
想明白了之后,那就是承了人家的人情。
對,人家找他治病,他反而欠人情,他還得真心謝謝人家。
至于現在,那就是為了青城的招牌。
反正前前后后的理由,無論如何,今天他都得把厲鬼給治好,治到恢復如初的地步。
溫言不明白清虛子好像跟打了雞血似的,到底是為什么,不過他倒是樂得見到清虛子振作起來,能夠治好受傷的厲鬼就行。
“這么大一個人,一個明晃晃的掃把星,總不可能沒人見過吧”
朱王爺看著下面的幾個阿飄,臉色有些難看。
人的事,他倒是無所謂,可阿飄的事情,在阿飄內部的情報網,他可比烈陽部還要靈通。
朱王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本來以為很容易就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的,畢竟,一個不懂隱藏,明晃晃在大街上晃悠的家伙,怎么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去查查,不可能沒有阿飄見過他,若是別人還有可能,那個掃把星的運道,絕不可能好到這種地步。
查他的軌跡,一點一點查。”
沒多久,就有人來給匯報。
“王爺,查到點事情,可能真的沒阿飄見過他。”
“說說。”
“按照我們的估計,從德城倒著向他的來路追查。
前面有一個地方,他絕對會路過那里,但那里的阿飄,要么都是些普通小阿飄。
要么,就是被烈陽部抓了。
應該是他路過的時候,正好有個青頭鬼犯事,烈陽部的人都被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