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裴屠狗身上的血衣,還在淌出鮮血,鮮血已經化作血泊,將地上的終南棄徒包裹在里面。
“你們說,不能殺他,殺了他,就是引爆了炸彈。
我倒是不怕,我害怕閨女和兒子,還有老娘媳婦受影響。”
說著說著,溫言的眼前就再次強行彈出一個正在滴血的紅色感嘆號,不斷的頻繁閃爍,提示他遠離。
在溫言眼里,看到的東西,也出現了變化。
“老實人特殊狀態被逼急眼了。”
“躲遠點躲遠點躲遠點
不想被干掉就躲遠點”
那濃烈的煞氣與殺氣爆發,裴屠狗血色的眼睛里,都開始滴出黑血。
溫言被逼迫著遠離了一段距離,這個時候,他才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裴屠狗一直都是單手握血繩的,現在卻變成了雙手握住血繩。
他雙手握著血繩,站在終南棄徒的身后,咬著牙,一臉猙獰,就好似要雙手握著血繩,將終南棄徒給活活勒死。
“沒有什么是不能殺的”
他雙臂上的肌肉隆起,整個人都像是膨脹了一圈,雙手握著血繩,瘋狂的爆發。
終南棄徒眼皮一翻,瞬間就暈了過去。
而那血繩,卻沒傷其血肉分毫,一點一點的沒入到終南棄徒的體內。
然后,血繩不斷的收緊,一點一點從終南棄徒的體內擠了出來。
隨著血繩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枚符箓,不斷的閃爍著,就像是一個活人,被勒住了脖子,正在瘋狂的抵死掙扎。
伴隨著裴屠狗的怒吼,他腳下匯聚的鮮血,化作了血潮,翻涌而上,瞬間將其淹沒。
咔嚓一聲,就像是一個活人的脖子斷了。
那頻繁閃爍的符箓,光輝漸漸暗淡了下去。
失去了光輝的符箓,重新跌落,被拉回到終南棄徒的體內。
終南棄徒的手上,符箓的印記,徹底暗淡,一點靈性,一點神性,也沒有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紋身,連隱藏都做不到了。
溫言站在不遠處,伸出手臂,擋著狂風一樣的煞氣和殺氣,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他以為他看懂了那句“老實人被逼急眼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現在他才知道,他剛才沒看懂。
他的理解,跟提示里要表達的意思,可能有點偏差。
他怎么會想到“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除了什么事都敢做這一層意思之外,竟然還有一層什么事可能都能做到的意思。
終南棄徒所受的符箓,竟然被殺了
符箓被殺了
他應該是沒理解錯吧
溫言頂著洶涌澎湃的煞氣,稍稍靠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完全確定。
終南棄徒手上的符箓,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尸體”了。
完成了這一步,裴屠狗就變得平靜多了,他用血繩,套在終南棄徒的脖子上,就這么一如既往的,單手牽著繩子,靜靜的等著。
終南棄徒這個時候,也蘇醒了過來,他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符箓,麻木的眼神里,終于多了一絲震驚。
任憑他再怎么預估,再怎么去想,也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的符箓,被殺了。
符箓這東西竟然還能被殺了。
他無法理解。
也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道士授箓,所授的寶箓,其實都更像是一個憑證,一個敲門磚,一個門檻。
最多也就是后續發展路線,后續修行,都是以此為基礎展開的。
終南棄徒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背,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次他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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