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終南山的人怎么說”
“終南山已經有人下山來處理了,只是沒堵到他。
之前做調查的時候,也查過了。
那邊的前輩,倒是挺惋惜的。
說那道人天賦不錯,的確不適合終南山。
當年按門規將他逐出師門,其實也是留了一線,推薦他去別的不限婚嫁的地方。
可惜,他自己沒想明白,還俗之后,基本放棄了修道,今年又踏上歧途。”
“終南山的人來南武郡了嗎”
“目前還沒到。”
溫言撇了撇嘴,沒接話。
雖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個人如何選擇,跟師門關系不是最大的。
但師門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教導、引導弟子的嗎
溫言能明白,人家的規矩,肯定都是避免重蹈覆轍,才立的規矩。
但他的確不是很理解,為什么就不能在不違反規矩的前提下,有點變通呢
扶余山的規矩其實也很多,這些年遣散下山,讓其自行去謀生的弟子也不少。
但就算是下山了,真有什么事情的時候,扶余山的人卻也不會不管。
這么多年時間,難道出身扶余山的弟子,就真的人人都好人,人人都沒犯過事嗎
也不是沒有,畢竟,多了點尋常人不會的手段,就總會習慣性的以自己擅長的手段去處理事情。
最后也沒發展到這種地步。
溫言心里的確能明白,但他心里還是對終南山的道士沒太好的印象。
嘴上說的漂亮,這都兩天了,都沒來個人意思一下,幫忙收尸什么的。
這規矩也遵守的太死板了,一點人情味都沒。
連烈陽部這種按理說是規矩最死板,程序最多的地方,都在積極跟上時代的變化。
溫言沒再多說什么,反正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他坐著車,一路回到德城,這邊剛下高速,就見高速路口旁邊的平地上,有個身穿黃色道袍,頭戴純陽巾的年輕道人,正在舉香祭拜。
看了看那道士祭拜的方向,溫言看了一眼風遙。
風遙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就道。
“茅山來南武郡參加演武的弟子,名叫黃智極,是智字輩的佼佼者。
聽說他對雷法很有天賦,甚得茅山掌教看重,已經將其收為弟子。
再過幾年,若是他進境不錯,又能通過各種考核。
茅山掌教可能會傳他閃電奔雷拳。”
“他祭拜的方向,就是我家那邊。”
“下去看看。”
風遙大步上前,遙遙的拱手見禮。
黃智極將香插入香爐,立刻回了一禮。
“見過風秘書。”
而后黃智極看向溫言,立刻露出笑容。
“在下黃智極,你身上陽氣這么重,一定是扶余溫言吧。”
“我是溫言。”
“久仰久仰,我師父說,可惜你進了扶余山,不然的話,一定要拉你入茅山,為此遺憾了好久。”
“前輩太抬舉我了,我最多也就是練練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