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懂為什么,水君不是跟扶余烈陽有大仇,甚至要殺進扶余烈陽嗎
他話還沒說完呢,水君就炸了。
水君的眼中金光爆射,身上的氣息涌動,牽動著這里靜止的水流,都開始狂暴了起來。
他天天在夢中打爆溫言,那是他的事。
以后等見到溫言,將溫言的頭按在水里,淹死在他面前,那也是他的事。
有人要殺溫言,來跟他做交易,那就是另外一碼事。
越想水君就越暴躁,難怪溫言這兩天都沒來了,這群腌臜貨色,整天就想著這種齷齪事情。
就這種貨色,也配殺烈陽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要是殺當代烈陽,豈不是跟你們這等腌臜貨色一個檔次了
水君就要將這道人的陰神給捏爆的時候,緩緩閉上眼睛,心緒漸漸平息下來了點。
“你這等貨色,不配死在本尊手里。”
水君什么都沒做,就見水流涌來,卷動著那道人的陰神,迅速飛出這片水域。
淮河水面上,一座緊挨著水面的背陽山坡下面,水流如鎖,困住了這道人的陰神,將其死死的束縛在河邊的大石頭上。
而黑暗的水域里,水君看著那道符箓,伸出手將其抓住,仔細看了半晌,一把將其捏碎。
他一生之中,難得的一點點無仇無怨的小插曲,就被這些人給玷污了,不如毀了,以后想起來的時候,也只是想起那個傻傻的小道童。
這凡事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
對比之下,那個會問他識不識字的家伙,就顯得沒那么可惡了。
至少他想了想,要是一千年以后,再想起來這種事情,至少不會因為這個惱羞成怒把人給打爆了。
但是哪怕再過一千年,他想起來剛才那個道人,恐怕還是想把對方給捏死。
這一次,水君忍住了,吃了不少虧了,也知道敢來他這里的人,八成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那他偏偏就不殺,放了又覺得心里不痛快,就掛在外面晾著。
南武郡烈陽部的力量,已經匯聚到公路之外,外面的這一段公路也以修路的名義,給暫時封鎖了起來。
只是一直進不來,因為原本的路,被倆大聰明給炸了。
那倆大聰明已經抓到了,據交代是,在一個外面的隱秘論壇上得到的消息,又經過了線下認識的人確認。
他們知道今天有人找蔡啟東報復,就以拉貨的名義,以低運費為誘餌,從二道販子那里搞到了運送煙花爆竹的活,然后人工拆解了那些煙花爆竹,再給添加了東西,搞成了一個超大號的土炸彈。
直接連車帶炸彈,一起給送到進出領域的路上,給炸了,試圖將蔡黑子給困死在領域里。
直接去刺殺,他們又不敢,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也不甘心,最后發現好像來的人不止一波之后,膽氣就上來了。
直接去炸了通道,以至于外面的人,放的各種東西,都進不去了。
把烈陽部的人給攔住了,同時也把其他可能是來搞事情的人給攔住了。
烈陽部的人按照這倆大聰明的說辭,去查了查,暫時沒什么問題,就是那個隱秘論壇,卻找不到了。
按照這倆大聰明的說法,在他們倆之前,還有兩波人已經進去了,一次是一輛私家車,一次是一輛廂式大貨車。
這倆還借助在黑市上買的設備,可以接入到一些部門的低保密級別的信息庫。
目前查到的,這個設備,不是烈陽部在冊的任何一部,但是東西,的確是跟烈陽部里的外勤手里的一樣。
哪怕蔡啟東這個部長不在,但追查程序也已經按照預案開始了。
領域內部,天亮了,溫言就背起蔡啟東,沒讓別人插手。
他登上山坡,來到那條公路的盡頭,順著公路向下望去,跟昨天一樣,那個路口依然還在變化。
只是今天,這個路口的變化明顯是有規律可循的。
他回頭看了看其他人。
“我先去探路了。”
說完,溫言看向最先邁出一步的秦坤。
“秦師兄,你在這里等著,我不確定這里是不是還有不懷好意的人,要是有,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