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忘了,在他再次在同一個地方,邁出腳步的瞬間,他的本能就會拉住他,不讓他在同一個地方,邁出第二步。
之前溫言的確沒注意到這一點,因為他一直不會第二次走錯路。
今天仔細感應,仔細琢磨了之后,就發現了這點。
今天一次修行,就抵得上好幾天的努力,效率翻了好幾倍。
回到家里,他一個人坐在原地。
當他的修行,死亡線上反復橫跳的經歷,告訴他,你已經走過一次了,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異常強烈。
還有這個從天而降的兇獸天敵的稱號。
無不是告訴過他,他已經做過什么了。
哪怕他經過反復確認,他沒有斷片,沒有幻覺,修行進度也并沒有再來一次,的確是第一次修行到這。
他以前聽說過,的確有很多人,都會在某一刻,第一次見到某個東西的時候,生出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曾經見過。
或者說,一件事發生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既視感,他經歷過這件事,或者說,已經見到過一次,現在又發生了。
有說法,是說這是一種錯覺記憶,或者其他看起來不明覺厲的解釋。
但溫言相信,這種假性記憶,并沒有被記憶記下來的東西,再怎么強,也不至于強到這種地步。
別的都可以用各種說法解釋,唯獨那個稱號。
就只有一種解釋。
他,就是經歷過。
就是做過什么。
他拿出手機,本來想要在烈陽部的資料庫里找一下,是不是有相關資料。
但是跟著,他就停了下來。
他若是去搜索什么記載,有什么需要權限看的東西,他就會留下記錄。
入夜之后,溫言睡著,入夢,來到了水君的夢境里。
他發現,最近好像他睡覺的時間,總會很輕易的來到水君的夢境里。
水君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沉睡
還是說,之前扶余山的長輩說的沒錯,現階段來說,水君是不應該復蘇的
今天溫言沒再過多關注這一點。
看到夢中喝酒,嚼著酒缸的水君,溫言覺得,自己是不是得多給水君送點酒。
他飄了過來,皺著眉頭,開門見山。
“水君,我有個困擾,實在找不到人請教了,你見多識廣,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水君撇了撇嘴,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要不是溫言剛來,這么嘲諷他,他肯定立馬送溫言回去。
“我被鎮壓在這里幾千年了,我知道什么用伱的話說,我連字都不認識。”
“真不至于,我是認真的,真心來請教水君的,因為我很困擾,我甚至不敢貿然去查東西,因為會留下記錄,我能想到的,絕對不會留下記錄,然后還見多識廣的地方,就只有水君這里了。”
“哈哈哈”水君哈哈大笑了兩聲,看出來溫言似乎真的是來請教的,他心情都變好了不少“你問吧。”
“水君,有沒有一些事,會讓你有沒有一種,明明沒經歷過,但是你卻知道,你肯定已經經歷過的感覺”
“嗯”水君的笑容緩緩收斂“你詳細說。”
“我今天確定了一件事,有一件事,我明明沒經歷過,我卻非常確定,我肯定經歷過什么事了,就像是”
水君的眼神冒著金光,補全了溫言一時沒有說出來的話。
“就像是,你知道了,你明天遇到的那朵你完全不認識的花,其實是有劇毒的。”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溫言點了點頭,感覺不太對,但差不多“水君你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嗎”
水君沉默了良久,忽然問了句。
“你知道神農氏嗎”
“那自然是知道,家喻戶曉。”
“禹曾經告訴過我一個故事,有關神農氏。”
溫言靜靜的聽著,水君似乎在斟酌語言。
“那時候,神州還不是現在的神州。
你們人,那時候,主要還是靠著采摘和打獵為主要食物來源。
只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讓人吃的。
很多人中毒死了,很多人吃錯了東西,生病死了。
神農氏開始踏遍群山與荒野,親自采摘品嘗各種東西。
然后,他將他親自品嘗過的東西,是不是有毒,是什么味道,有什么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