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是為了那里的九尾白狐血脈。
襲擊秦嶺,應該就是為了那里新出現的門戶。
劫獄不成,就退而求其次,想去找那個兩尾的紅狐貍。
只是,越來越走火入魔,越來越瘋狂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無從挽回,終于把三山五岳的人給惹急眼了。
他們怎么敢的啊。
大狐貍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他走的不是化人的路線,是純獸形路線,純粹的戰斗力,比那些化形路線的妖狐厲害一些。
但現在,他是一點動手的想法都沒有。
他知道,只要他動手,肯定死定了。
扶余山來了兩個長輩,還有一位大僵,再加上武當和青城的人,他毫無勝算。
甚至于,想到剛才溫言那一擊,在這個陽氣浩浩蕩蕩的領域里,他也抗不下那一擊,挨上肯定死定了。
一念至此,眼看終于有其他年長的狐妖走了上去,一爪子落下,對方都沒有爆發陽氣,體表就有一層灰布浮現,輕而易舉對抗下這一擊。
然后,對方都沒動用剛才那招,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锏落下,那狐妖就當場化出原形,橫死當場。
“夠了。”大狐貍再也忍不住了,再這么下去,這里真的要被殺光了。
“你要誅惡首,我可以給你惡首名單,告訴你們他們在哪。”
“我說了,我只是想要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部付出代價而已。”溫言再次重復自己的目的。
四師叔祖跟他說的很明白,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幾百年前,或者千年前的做法。
直接將白狐族地殺個干凈,雞犬不留,是肯定不適合的,那會讓自己有理變沒理。
溫言要的一直很簡單,不然的話,他就不是自己來了,而是告訴裴屠狗他要去做什么。
那位要是來了,大開殺戒,溫言都未必能勸得住。
到時候這里養的雞都得被殺光。
溫言就是要壓,壓到白狐們自己服軟為止。
要是對方都硬氣的很,就是不服軟,哪怕被殺光,也不愿意交出那些人,那溫言也認了。
大狐貍轉過頭,看向一群已經開始露出一些本相的狐妖們。
“族長帶著你們,越走越偏,越走越極端。
這些年,已經有不少白狐陸續離開,那都是有原因的。
說什么最近十幾年,離開的白狐是被外面誘惑。
這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你們不少年紀大點的,或者出去過的應該都懂。
為什么那些出去的年輕白狐,很多都不愿意回來了,你們也懂。
族長這次出去,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他自然不會去擔心做事要付出的代價。
我們可能就是那個代價。
跟族長去做那些事的人,自己站出來吧。”
有個頭發花白的狐妖,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