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巨爪被鎮壓的死死的,卻還在掙扎著往外沖。
大墓之外,一個身上沾染著不少陰氣的道士,開壇做法,以堪輿之術,催動此地大墓本來就有的力量。
那巨爪在門戶上的白色雷光沖刷之下,漸漸崩解,化為飛灰。
可是巨爪的主人,卻還跟瘋了一樣的向外沖。
沖出來一點,就灰飛煙滅一點,那只巨爪的主人,完全沖了出來,卻也完全灰飛煙滅,門戶之上流轉的雷光才漸漸消失。
大墓之外的道士,長出一口氣。
“幸好當初構建出這兩座大墓的前輩,水平極高,歷經千年,竟然只是部分缺損,不影響激發出力量,也不知當時是哪位前輩出手構建的,想來不是什么無名之輩。”
一只剛剛響應召喚,強行沖出來的大狐貍,出來的同時,也灰飛煙滅。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同一時間,相隔一百多公里之外的民宅里,一股奇異的力量響應了儀式,落入到陣中。
陣中那些吸滿了鮮血的祭品材料,開始自行飄起,自行崩解,化為齏粉,只有一縷神韻被激活。
所有的齏粉匯聚到一起,漸漸的,構建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形象。
隨著這個形象出現,四個主持儀式的狐妖,全部被釘死在原地,他們的鮮血、他們的力量、他們的一切,都隨著他們主動搞出來的儀式,全部獻祭了出去。
青色的煙霧緩緩匯聚,在那女人輪廓的身后,仿佛化作了一條條青色的尾巴。
儀式結束,一個不著寸縷,長發及腰,妖媚萬千的女人,緩緩的落在地上。
而儀式區域外面,四個已經化作白狐原形的狐妖,他們的皮毛飛起,飛速融合,化作一件大氅,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狐媚眼,就像是在勾魂。
只是一眼,白狐族長就覺得心神狂跳。
女人深處纖細的手指,揉了揉腦袋,吸收著獻祭者給獻祭的東西,里面還有一些記憶和知識。
她看了看之后,就沒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籠罩在這里的護罩,嘭的一聲炸裂開來。
溫言手執純鈞锏,一瞬間的爆發,就超出了這里屏蔽奇物的承受上限。
兇猛的陽氣呼嘯而來,披著狐皮大氅的女人,輕輕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身體如同風中落葉,順著陽氣波動,輕輕飄了出去。
落地之后,她瞪大著眼睛,看著身上如同燃燒著火焰的溫言邁步行來,她輕輕吸了口氣,眼睛里頓時冒出了亮光。
就像是三天餓了九頓,現在不斷的吸氣,吸收空氣里逸散過來的陽氣,喉頭不斷的上下浮動,似是在不斷的吞咽。
白狐族長看到溫言如此氣勢,心頭一沉,但看到那嫵媚嬌艷的女人,心里不由的有了底氣。
“九尾白狐分支當代族長,恭迎祖地前輩歸來。”
白狐族長眼中帶著狂熱,恭恭敬敬的行禮。
那女人眼睛一轉,看了看身上陽氣兇猛的溫言,再看看白狐族長,輕輕一點,便后退了一些。
“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涂山的白狐。”
白狐族長抬起頭,一臉驚愕。
女人是看出來了,溫言眼含殺機,明顯是抱著殺人的想法來的。
她為了過來,本體剛剛灰飛煙滅,如今重塑的肉身,脆弱不堪,而且重塑肉身的材料,似乎有大問題,后遺癥極為嚴重。
這種情況下,她才不想跟陽氣如此兇猛的家伙交手,而且,這人身后,跟著個阿飄,竟然都是重瞳。
她才剛接收到不少信息,對現代多少是有點了解了。
哪怕同樣的記憶,她可不像那些狐妖一樣瘋狂自大,她覺得這個時代很危險。
尤其是在對方獻祭的記憶里,知道還有一個天師,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
女人牽著大氅,裹住自己的身體,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可不是什么你們的先祖,伱認錯人啦。”
白狐族長心態有些炸裂,他剛才可是感受到了,這位先祖,絕對是九尾血脈,可為什么現在會這么說
女人后退了一些,可憐巴巴的看向溫言。
“我不認識他,與我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