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太一樣的,就是野外看不到什么野怪,不如游戲里走幾步就有幾個怪。
他邁步走向小村落,剛走進警戒線,就聽到了眺望塔上的崗哨,開始向村落里的人示警。
村落里的人,反應非常迅速,明顯是長期處于這種高度警惕的狀態,得到示警之后,不到十秒鐘,就見高高的柵欄后面,出現了一個個拿著弓矛的村民。
溫言沒多大意外,這個世界的背景,大概就是不怎么標準的西幻類刷子游戲。
玩家玩的時候,基本不用管什么背景,不需要知道自己是誰,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大開殺戒就行了,刷子游戲愛好者最喜歡這種沒有花里胡哨的游戲。
溫言當時玩的時候,就著重關注過。
這個世界的背景極其扭曲,除了新手村之外,很多被腐化的地方,都是各種大腸、各種鮮血,打了美化補丁后,依然有些扭曲、壓抑、血腥。
擱到現在,怕是都不太可能正常公測。
這鬼游戲,就特別適合高斯來,他本來就跟高斯聊過了。
高斯只是看了看資料,就撇嘴說這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他去了只會添亂,成為注定被打倒的反派。
在這種鬼世界里,他放個屁都是必須為他再添一項大罪。
至于他本來有什么罪,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大罪。
高斯說,這鬼地方的人,雖然是信奉苦痛,看起來是他高斯威爾的主場。
可實際上,按照資料的內容看,他們追尋苦痛,僅僅只是手段而已,真正追求的是獲取這片奇跡大陸上的奇跡。
雖然的確有那么一些人,腦子抽了,真的去信奉苦痛,那在這里也是正兒八經的反派角色。
總結下來,高斯就說,天命不在我,我去了你也得跟著我一起倒霉。
最后就折斷兩根手指,給做成了兩根魔杖送給溫言,讓溫言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要是那些反派角色能忽悠到,那就用一用。
不過,高斯讓溫言也別抱太大期望,人家信奉苦痛,跟他痛苦魔王有什么關系
小教派里天天打著他的名義,去忽悠沙雕捐錢,也沒見一分錢真落到他手里過。
說到這的時候,溫言跟高斯的談話就徹底跑偏。
高斯在這抱怨,等他攢點錢,還完了賬,早晚要去一趟歐羅巴,把那邊的小教派的領導者給干掉。
那邊的狗東西,以他的名義,不知道黑了多少錢,黑鍋卻讓他來背了。
他痛苦魔王,到現在才第一次來到現世,以前什么黑鍋都往他頭上扣,現在還繼續扣。
最后好處人家拿了,黑鍋他背了。
溫言沒轍,果斷放棄了拉高斯來的想法。
他也怕這種戾氣大,比較扭曲的世界,萬一把高斯影響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高斯現在火氣大的時候,竟然都想著還錢,這就挺好的
溫言看到那些警惕的村民,多少還是有些懷念的,那就是他的青春啊。
溫言一步步走過去,身上的陽氣開始綻放,在現世里很難做到的光影效果,在這里就被拉滿了。
他就像是沐浴著大日光輝的圣者,一步步走來,帶著溫暖和光明。
夜晚,野外的陰冷氣息,都被強行驅散。
看到這一幕,那些警惕的村民,就開始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是一個魔法師。”
“好像還是一個圣光法師。”又有一個村民補了一句。
他們一起看向掛在那高高木圍欄后面的半具骸骨。
那骸骨失去了下半身和雙臂,如同一個裝飾一樣被掛在那里。
在感受到溫言身上散發出的陽氣之后,那骸骨就開始掙扎哀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