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粗粗看一遍,也花了半年的時間。
他只當這是在肝任務,當年玩游戲的時候,最肝的時候,一個本打幾天,睡眠時間都碎片化了,也都能頂下來。
現在不限時間,可以休息,那他就更不怕了。
楊海龍都能在這里待三十年時間,他有什么不能待的
半年時間,溫言停了下來。
因為他帶的補給用完了。
隨身帶著的烈陽玉,用完了,帶著的外婆供品也只剩下一點點了。
而他拿著最后一本書,一本普普通通,按照順序掃過去的書。
這只是一本吟游詩人書寫的游記,當他看到最后一頁的時候,就看到里面夾雜著一張紙。
他看到這張紙,長出一口氣。
這任務,總算是肝出來了。
哪怕他提前知道,提前打開這本書,這里也不會有這張紙。
只有他最后看過的一本書里,才會出現這種關鍵性的任務道具。
“我見到了奇跡,但我知道,這就是我永恒苦痛的開始
大法師說的沒錯,我們的生命,就像是蜉蝣,早上出生,晚上就死。
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留下小蜉蝣,永遠重復這個過程。
好想感受一次太陽的光輝,聽說,像是圣光一樣耀眼。
好想死去啊。”
溫言拿起這張發黃的紙片,翻過來看了看,上面有一個符號。
他認識這個符號,這是主城下面的一個地牢里會出現的符號。
曾經有一個任務,就是從下水道,進入地牢里殺教會的叛徒。
溫言記下了上面的信息,回憶了一下,那個符號所代表的意義。
然后又找爵士問了下,有這種符號的地方,都有什么地方。
爵士告訴他,只有主城下面的地道里,有這種符號。
曾經有反叛者進入了地道,當時的苦痛教會,清理了很久,才將反叛者清理干凈。
但是也因為那時候的交鋒,地道里坍塌了不少地方,很多地方都變得不安全,也就徹底廢棄了,后來入口都封死了。
溫言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就跟爵士告別。
他按照他原本的經驗,來到了西南部一個角落里,這里有一戶破舊坍塌的房子。
他來到了這棟房子的地窖里,在地窖的最深處,拆掉了那里腐朽的木頭擋板,就看到了一個洞口。
跟他想的一樣,再怎么變化,基礎都還是原來的世界。
這種正常玩家都不會去理會的小任務,大概率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進入到空氣混濁的下水道里,前行十幾米之后,就成了寬大陰暗的地道。
溫言試了試,點燃了地道兩側的小火炬,照亮這里的環境。
他一路前行,根據記憶里的地圖,再加上曾經的記憶,很快就從這個四通八達,跟迷宮一樣的地道,來到了地牢的入口。
大門上的鎖,已經銹死,腐朽,被他隨便找了根棍子輕輕一撬,鎖便崩斷了。
他推開大門,磨牙一般的金屬摩擦聲,在地道里回響,沉悶的空氣,開始了流通。
他邁步進入其中,地面上是暗紅色的痕跡,就像是鮮血一遍又一遍的覆蓋、干涸,天長日久之后,沁出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