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說的沒錯,拔電非常好使。
我想,就算是總部長,也并不喜歡在犧牲名單上簽字。
“這只小狗都可以,看來是沒什么問題了,只要有承載的實體介質,應該都是能帶出去的。
對于一個電子人來說,他想要存在于現世,就必須要有一個媒介的。
這么一想的話,這家伙玩得其實挺好。
不然的話,他肯定早就出去遨游世界了。
正好之前跟總部長聊過,讓張啟輝搞出來一個沒有意識,卻可以讓別人意識降臨的道兵。
等到那些數據流化作的七彩光芒,全部涌入設備里之后,溫言露出一絲笑容。
從墜入奇跡世界,化作電子人,降維之后,再次回到現世,就約等于完成了一次巨大的歷練轉變。
一方面算是補全一點遺憾,一方面也算是完成一下測試。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總共也沒花費兩秒鐘時間。
不過溫言覺得,設立者應該不至于費這么大勁,就是為了改頭換面,換個身份。
然后約等于從苦痛血肉之軀,一步進化到某種意義上永生。
再也沒有比這種意志堅定的戰士更適合的人了,因為他們出問題的概率是最低的。
光纖就是他來往的路,硬盤就是他歇腳的地方,防火墻就是一座座宅院的外墻。
他來來往往的地方,總是要有承載的。
溫言手里的這個帶儲存的設備,被拆掉了電池之后,就是電子人的牢房。
而且,他手里這個設備,為了保證皮實耐操,結構其實非常簡單,沒了電,將其當做一個u盤也沒什么毛病。
溫言手握設備,將其掛在腰間,回頭再看了一眼奇跡世界,暗嘆一聲。
也不知道楊海龍去哪了,還有那個被放逐的三號勇士在哪。
世界本來就已經在崩壞,隨著溫言帶走這位女勇士的遺體,又帶走了接口,就相當于在下坡路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
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沒救了,注定了要徹底崩潰。
他走出了世界,回頭望去,那里的一切都像是按下了快進鍵,在混亂之中,不斷的坍縮。
從邊緣開始,一切都像是回歸到了最原始的數據流,數字和符號化作了洪流,一路向著中心倒卷而去。
所有的一切都隨之融入到混亂和無序之中,當無序和混沌到了一定程度,又開始呈現出一種莫名的秩序感,混亂感都開始消散。
溫言目睹了奇跡世界開始徹底崩壞,他也感覺到,再不走,恐怕就很難走了。
他來的時候,是進入的奇跡世界,走的時候也是要從游戲里走出去的。
若是游戲徹底崩了,無法運行,他恐怕也會有麻煩。
正在奇跡世界向中心坍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溫言終于看到了別的東西。
他在世界之上,地圖之外的地方,看到了一點點東西。
他凝神望去,看到那里有兩個人。
他們就像是立于世界之上,隨著世界坍縮,一點一點的向下沉去。
溫言邁步踏空而行,行走在虛空之中,灰布自行舒展,化作一條長長的道路。
一路走近了,他才看清楚,一個就是設立者的長相,一個是三號勇者的長相。
可以看出來,這里之前應該有很多東西,就像是一套房子。
但現在,這里已經開始受到影響,崩塌毀壞了不少,讓他們徹底暴露在地圖之外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