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肯定不是那種壞種,我在咱們單位干的久了。
見過的人多了,見過的死人也多了,是個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我不是為他們開脫什么,是我完全不信他們會干什么壞事。
其中一個是去年畢業的,工作之后,每個月睡地下室,錢都給打了回去。
寨子里的人不要,他就給買了設備,準備好了很多網課,讓寨子里的孩子學。
他是出車禍死了,死之前的遺言,還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詛咒發作而死。
他覺得自己詛咒發作死了,那起碼能讓族里的其他人安全一些日子。
他死了都沒閉眼,我泄了他喉頭的秧氣都沒用,我告訴他,他是詛咒爆發死的,他才閉上眼睛。
另外一個,學的計算機,我也不是很懂。
他還沒畢業的時候,就開始跟著老板接外包的活,畢業之前,就已經確定,可以進大廠了。
但他還沒等到畢業,人就忽然沒了。
被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涼了。
我去給他收殮,能看得出來,他很不甘心,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出來。
他是個很謹慎的人,出門都要拔了插座,人不在跟前,都不會去給電池充電。
哪怕我也認可驗尸報告,但我也不信他真是那么死的。”
溫言心說,就是這個人了。
“以前你們族里,沒有畢業的學生,夭折的多嗎”
“不多。”
“他死的很不正常,是吧”
“我能看出來不正常,但是他都快化僵了,只能先將他火化了。”
“葉大姐,這事你別管了,你好好養病,我來就行。”
“溫言”
“回頭請我吃頓好。”溫言笑了笑,隨口打斷了葉大姐要說的話。
葉大姐笑出了聲,感謝的話,也沒說出口,只是記在心里了。
當溫言離開,葉大姐坐著輪椅,來到葉黑山旁邊,她伸出手,抓住葉哥,她身上也有一絲微弱的黑氣飛出,落入到葉哥身上。
但那些黑氣落入葉哥身上之后,就沒了動靜。
陳滔借任玉寶,偷雞改八字,認黑山石為契父母,那黑山石雕是溫言從冥土帶出來的,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要說現在誰命硬,估計正常人里都找不出來幾個,能比肩葉哥的。
硬扛個僅僅在德城,都能被兩個地方鎮壓的詛咒,那是真的不可能有什么問題。
似乎是察覺到葉大姐在,葉哥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里帶著茫然,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想要努力抬一點頭,看一眼誰握著他的手,這才發現,他的頭和脖子都被醫療設備固定住了。
“哥,你醒了”
“啊,這是哪”
“你在醫院里,感覺哪不舒服嗎我去給你叫醫生。”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脖子有點疼。”
“你詛咒爆發了,差點死了,是溫言救了你,醫生說伱只要能醒過來,就沒什么大礙了,好好修養就行。”
“呃”葉哥眼神里帶著茫然,好像就記得他身上的詛咒爆發,然后他就被打暈了,好像是被打暈了還是他自己暈了記不清楚了。
“哥你記住了,你以后叫葉黑山,原來的名字不能用了,溫言幫了我們大忙,你不知道啊,他”
溫言從醫院出來,就開始察看風遙在烈陽部a里分享給他的一些東西。
烈陽部查這些東西,有了權限之后,進度很快,風遙也已經鎖定到了那位尚未畢業就猝死的大學生。
挖出來的東西更多更詳細,溫言從葉大姐那了解下這個人的性情,然后烈陽部這就是各種數據,各種實際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