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專門找了溫言的照片來看過的,此刻一眼就認出來。
他甚至還知道,小道消息里,有一個說法,說溫言可能就是拓跋武神。
只是這種小道消息太多了,沒法驗證,溫言是拓跋武神,其實都算是稍微有點可信度的,起碼不是一眼假,釣瓜皮的消息。
如今親眼見到了溫言,感受著溫言身上的陽氣,朝奉就覺得,那小道消息八成是假的。
但溫言本身的陽氣很強,的確是真的。
他將黑煙融入到黃沙之中,操控著黃沙一擁而上。
溫言揮舞著灰布,抽爛了黃沙上的那張臉,卻也不影響已經數米高的黃沙沙浪撲來。
他的陽氣,與黃沙之中黑煙碰撞,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
眼看黃沙靠近,像是抽刀斷水,實體的打擊,只能稍稍阻攔一部分,根本沒太大作用。
他現在知道朝奉為什么要把廟選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無論烈陽部要做什么,在這里的后勤壓力都會非常大。
哪怕朝奉暴露了,以他現在的能力,都可以在這里輕松逃遁走。
只需要一路向西,進入神州最大的沙漠,綿延上千公里,都是他的主場,他可以輕松逃走。
如此大的范圍,什么設備也不好使。
必要的時候,他甚至能借助他的能力,在這里完成反殺。
這里對于擁有血肉之軀的生靈來說,極其不友好,但對朝奉沒有影響,還更有利。
溫言看著十幾米寬的沙浪里,都有黑煙滲出,他就放棄了最初的想法。
他握著灰布一抖,在抽上去的瞬間,灰布借力沙浪,拉著溫言一躍而起。
而那數米高的沙浪,也在此時,驟然拔高,在溫言要越過沙浪沖擊的時候,卷住了溫言的雙腿,將溫言拉入了沙浪里。
沙浪翻滾著倒卷而上,如同陷入流沙一樣,一點一點將溫言吞噬掉。
在被完全淹沒的瞬間,溫言手腕上的手環,化作水流,沒入到溫言的口鼻之中。
沙浪落下,游走著化作一個巨大的墳包,將溫言包裹在里面。
朝奉附身到沙子上,控制了大量的沙子,強忍著溫言身上散發的熾烈陽氣,準備把溫言給憋死在里面。
他選擇這里,就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除非烈陽部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在他屁股下面放個蘑菇彈,以那瞬間至少五千萬度的恐怖高溫,最純粹的毀滅力量,將他瞬間蒸發。
否則的話,來個全副武裝的集團軍,他都不怕。
活人就這點不好,血肉之軀,太過脆弱了。
在這里,他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干掉活人。
現在干掉溫言,他就準備跑路,一路向西,離開神州。
他在神州的廟被毀了,路口就沒了,只能用別的方法離開了。
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借助溫言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被困在巨大沙包之中,壓的死死的溫言,漸漸沒了動靜。
那熾烈之中,還帶著一點兇猛血氣的陽氣,漸漸散去。
朝奉感受到的那種難受的感覺,才漸漸消散。
他算了算時間,已經二十多分鐘,溫言才被強行憋死。